第一章(1 / 2)

四肢僵硬,瞳孔放大,屍溫上升,紫紅色的屍斑開始遍布全身,預計死亡時間2009年7月11號晚22點。

全身有多次傷痕,後腦被鈍器擊傷,致命傷在胸腔的槍傷。彈孔的口徑約1.25cm,根據殘留的火藥與子彈初步分析,應該是捷克CZ槍族-斯拉維630□□。這種槍在國內非常罕見。

直腸溫度二十八度,比起正常人的三十七度低了九度,遇害時間是十二小時以前,口腔中有溢血現象,體內應該有積血。

死也死得幹脆些,要不一根繩子上吊了事,開瓦斯自殺不是更省事,幹嘛搞得屍體一身是傷,沒事給她找事。屍體泡過水所以有些浮腫,腹部一敲還有水聲回應。

為什麼要挑她值班的的時候被撈起來?真討厭!今天的工作量已經叫人吃不消,排了四、五具屍體等她開膛剖腹,切腸子割肝肺。

本以為今天終於可以和修好好看個電影,吃個飯,現在有泡湯了。身著白袍的女子在報告上填寫著,微蹙的黛眉顯充滿了不耐煩。

這年頭還真是不太平,害得她都快變成二十四小時公務員了。

那該死的長發散落了下來,不是修一再堅持,她早就把這礙事的頭發剪掉了。

漫不經心的將頭發重新綁好,雖已經是深夜但她的工作還沒結束。

寂靜無聲的法醫室,隻剩下她一個人與她那可憐的助手。誰讓她是最有名的驗屍官呢,所有的死者家屬都排著隊等她。

午夜的法醫室陰森的讓人膽顫,冷颼颼的涼風讓人手腳發寒,在加上那牙齒打顫的叩叩聲更讓她心煩意亂。

“莫旻芯,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給我發出怪聲害我無法按時完工的話,我就把你鎖進冰櫃,和這些屍體睡一個晚上。”她冷冷出言警告,那倒黴孩子都來了鑒證科那麼久了,還是不習慣滿地鮮血和肝髒等內髒外翻。

既然選擇做法醫,就應該習慣屍體不是嗎?

瞧那死人多安靜,任由她擺布的西切東挖不喊痛,規規矩矩等著水落石出。

“對不起,顏法醫。”寒意從腳底寒到頭頂,整個法醫室寂靜到隻有手書刀切開皮肉組織的聲音,她要是不怕才有鬼。

怪隻怪她被她非凡的外表蒙蔽,一時糊塗跟錯了主子。

“把手邊的解剖刀遞給我。”看來不切幾刀不行。

“還有在切!”我的媽啊!她要回家。

“廢話,不然怎麼確定死亡時間,食物消化程度……解剖刀!如果你再脫我後腿,我們很可能要在這裏呆到天亮了。”

她拿起解剖刀,利落的從頭部至恥骨縫際一刀劃下截開臍部,切開胸腹皮下脂肪肌肉,淤血程度比想象中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