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再見是否就能不再想念
說了抱歉是否就能理解一切
眼淚代替你親吻我的臉
我的世界忽然冰天白雪
五指之間還殘留你的昨天
一片一片怎麼拚貼完全
七月七日晴
忽然下起了大雪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我站在地球邊眼睜睜看著雪
覆蓋你來的那條街
七月七日晴
黑夜忽然變白天
我失去知覺看著相愛的極限
我望著地平線天空無際無邊
聽不見你道別
很久以後,朱晨音再聽到這熟悉的旋律時,還是會想起不知曾經在哪看到的這樣一句話——每個人的一生總有那麼一首歌,因為某種偶然,注定與命運發生糾纏。
當鬧鍾的鈴聲在九坪的閣樓第一次響起時,床鋪上的一團不知名物體驀地動了一下,但一瞬間後又歸於寧靜。
很顯然,“它”的抗壓性不是一般的好,這堪比震耳欲聾之勢對“它”的影響似乎微乎其微。
可這隻“電子雞”偏偏盡忠職守,完全沒有善罷甘休之意,“懶蟲,起床了!”“懶蟲,起床了!”的叫個沒完。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急匆匆地由遠及近。緊接著,“哐當”一聲,門應聲而開。
“你太不像話了吧,鬧鍾響了多長時間啦,你怎麼還賴在床上?”婦女的責備聲在鬧鍾不絕於耳的嘈雜中削弱了一大半,於是她皺著眉,一個箭步跨上前去按停鬧鍾開關。
見床上那位絲毫沒有挪動之意,婦女無奈地搖搖頭,轉過身去徑自走到窗簾邊。
一邊拉簾開窗,一邊時不時回頭衝著床上說道:“對了鬧鍾有什麼用,感情是給我和你爸對的?全家人都被吵醒了,你這個罪魁倒是‘蜻蜓撼樹——紋絲不動’啊。”
晚春的早晨總是給人清爽的感覺,再加上不時拂過的微風和那不經意間被打散的一室薔薇的幽香,頓時會讓你發自內心的感慨:“真是‘一日之計在於晨’啊!”
可是這個“計”擺明了不在床上這位的“晨”裏。
婦女終於忍無可忍,徑直走到床前,雙手使勁一抄,被子立刻騰空而起,下麵的不明物體終於得以重見天日。原來此刻為夢周公而苦苦掙紮的正是這家獨生女——朱晨音!
“徐女士啊,你幹嘛?我淩晨才爬上床,你……”朱晨音忽然感到身上一陣涼意,條件反射就要伸手拉被子,可惜兩隻小爪子在半空中倒騰了幾下,愣是與空氣拉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