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
一陣悅耳的鬧鍾鈴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房間很整潔,一張電腦桌,電腦桌上擱著一台液晶電腦,一個書櫃,書櫃裏整齊的擺滿了各種書籍,一個衣櫃,衣櫃裏掛滿了房間主人的衣物,一張床頭櫃,床頭櫃上擺著可愛的裝飾品和一個相框,相框裏的相片,是一張約莫十七八歲左右的少男少女在海邊嬉戲的相片,當然,簡潔的房間裏還有一張床,隻見床上的人兒翻了翻身,半撐起著身體,伸了伸懶腰,然後伸手將悅耳的鬧鍾鈴聲關掉,嗯,六點鍾,剛剛好,起床將白色的窗簾拉開,清鮮的空氣迎麵撲來,山穀裏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爽,深吸了一口清鮮的空氣,然後快速去衛生間換好衣物,洗漱打理,收拾好了房間之後,便先去廚房燒水,然後是將客廳和廚房的衛生做好,最後去做早餐,待這些全問做完之後,已經六點四十了。
“小希,起床咯”打開她房間旁邊的房門,對著裏頭還在蒙著睡懶睡的杜帆希喊著,直到看見床上溫暖的被子在動,才微笑著關上門,又去其它的房間。
打開另外一個房間的房門,對著裏麵叫道:“叔叔阿姨,走床咯”喊完後,去廚房端著熱氣騰騰的早餐來到客廳的餐桌上,再去將餐桌旁的蹬子拉開,將稀飯盛在小碗裏,才坐在一旁的蹬子上,隻等他們來吃了。
這時,杜帆希,杜輝,於敏貞也陸續來到餐桌上,杜帆希還打著哈欠,伸著懶腰。
“帆希,沒睡好麼?昨晚又做夜貓子去了呀”言可心打趣的取笑著正打哈欠的杜帆希,然後,將一勺子稀飯送到嘴裏吃起來。
“她就是個貪玩鬼”於敏貞搖頭歎息著,也開始吃稀飯。
聽老媽這麼說,杜帆希可就不滿了,隻見她嘟著嘴不滿的說道:“什麼呀,你們倆個就知道聯合起來斯負我”然後向一旁正一邊喝稀飯一邊看報紙的杜輝告道:“爸,你看可心姐跟媽啦,就知道拿我尋開心”這時,杜輝抬頭望向一臉不滿的杜帆希,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鏡說:“誰讓你最小啊,活該被欺負”然後繼續一邊喝稀飯一邊看報紙。
“你們。。。哼,氣死我了”杜帆希一賭氣,竟開始埋頭開始苦幹碗裏的稀飯了。
言可心,於敏貞,杜輝三人相視一笑,而後,言可心神情落漠的看了一眼主座上的空位子,是的,誰都沒有坐在主位上,因為,那個位置一直為一個人留著,一直留了十年。埋頭苦幹的杜帆希偷偷的抬頭看到了言可心那傷感的眼神,心,隨即痛著,眼眶有些微紅,放下碗筷,杜帆希小聲的說道:“可心姐,今天是。。。”接下來的話,她不忍心再說。
“小希,說什麼呢!快住嘴”杜輝忙放下手中的報紙,喝斥著杜帆希,而一旁的於敏貞則開始默默的抹著眼淚。
言可心露出一個‘她沒事’的微笑,然後繼續吃著碗裏的稀飯,眼淚卻不爭氣的滴在了熱氣騰騰的碗裏,和著眼淚,言可心一點一點的將稀飯吞進肚裏。
杜帆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著頭繼續吃稀飯,生疼的眼睛讓她有些難受。
杜輝畢竟是一個男人,他沒有掉一滴淚,隻是裝作沒事發生一樣的繼續喝著稀飯。安靜的飯桌上,再也沒有一個人講過話,寂靜得有些可怕。
許久,言可心站起身,對還在喝稀飯的三人說道:“叔叔阿姨,帆希,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上班去了”然後轉身朝掛衣架上拿起一件灰色的中長風衣,圍上棕色的蕾絲圍巾,打開大門,騎著大門外的一輛白色單車去上班了,隻是,在打開大門的那一刹那,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泛濫成災。。。。。。
“爸媽,我也吃飽了,該出去找工作了”言可心一走,杜帆希也待不住了,她知道,她留在這裏,隻會讓爸媽更壓抑心中的悲傷而不敢發泄,而她,也需要一個發泄的地方。
杜輝沉默的點點頭:“去吧”聲音裏,聽得出來很淒涼蒼老。杜帆希一離開,於敏貞便趴在桌上,輕輕的哭著。。。。。。
杜輝歎了一口氣,蒼老的聲音喃喃自語著:“帆偉,十年了,她們為你傷心難過了十年了,天堂的你,看到了嗎?”如果十年前,沒有發生那件事,帆偉沒有離開,那麼現在帆偉已經和可心結了婚,說不定孩子都有了呢!
騎著白色的單色,在清幽的山穀裏穿行著,秋天的山穀已有了絲絲的涼意,而山穀裏的屋子,是三年前,花光了所有積蓄為杜輝和於敏貞買的,因為她想讓帆偉的父母度過一個安靜的晚年,帆偉來不及做的事,就讓她來替帆偉完成吧!風,呼呼的吹著,長長的黑發在空中淩亂的飛舞著,棕色的蕾絲圍巾更是飄揚在半空中,灰色的風衣則是吹得撲撲響,騎著單車在山穀裏穿梭的言可心緊抿著紅唇,迷離的雙眼,配合著山穀裏那唯美的畫麵,讓她整體看起來,仿佛就像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隻是臉龐上那未幹的淚痕在告訴別人,她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