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葬跟其他人一樣迷茫著表情,他依然穿著帶帽的衛衣,不想把自己的小光頭給透露出來。如今細看那家夥,玄葬長得就像個十五六雖的小孩一樣,比莫娜娜大不了幾歲,在錦翔的記憶裏雖然完全對這個家夥沒有任何印象,但他覺得玄葬其實應該是個非常害羞的家夥。
並不是什麼討人厭的家夥,錦翔也寬下了心來。對於玄葬的疑惑,錦翔在此刻已經完全解開了,但是對於這次大賽的初衷,錦翔卻覺得開始模糊了起來,那個冷冰冰的閻王,難不成也想坐上六尊的寶座?!
“是屍魂?”範紋也看不見那東西,雖說他離魂過一次,但他去的可是無常殿,並不是冰寒殿。
“嗯。”
“屍魂也可以襲擊看不見它的人嗎?當初弗生被襲擊的時候,我可是完全沒事呢。”範紋對此感到不解,而且在錦翔他們受襲的時候,其他人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麼。
“不是的,屍魂是可以選擇的。”
錦翔此時變得深沉無比,他的腦子現在一定很亂,想不通那些大人物來六畜的原因,但是由不得他多想,現在他隻要把經曆全部投入到比賽中去就是了。
“選擇?”
“嗯,它是魂魄,它的能力就是將自己的寒冷感染給其他的魂魄,首先它當然會將其感染給看得見它的人,其他人則不作為目標。但是這個屍魂是被場下的楊煜所控製著的,它可以去感染那個看不見它的玄葬,當然因為看不見,所有的觸感都會變弱,寒氣反而侵襲的不會太快。”
錦翔連續的說出了一大段,這讓範紋都開始不由的緊張起來,因為錦翔那家夥現在繃緊了神經,大概是祈禱玄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午後的斜陽照著錦翔指頭上的藍寶石戒,反射出了一點刺眼卻不起眼的光芒,剛剛的餘汗到現在也沒有收幹,錦翔抿著嘴,抬起頭,一動不動的盯著賽場上。
玄葬雖然疑惑,但他能感到自己的前方有著什麼,因為自那東西出現起,他就覺得頭上的太陽沒那麼熱乎了。
自幼在古寺長大的玄葬,是被方丈一直封存著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原來的名字又是什麼,自己將來又會做什麼,他隻知道,自己叫做玄葬,一個不吉利的名號。
玄葬是唯一一個允許帶帽的僧侶,他小時候還不知道是為什麼,但現在,已經知道了。方丈其實為了保護其他人,才把自己納入了佛門,並不是為了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可能是在出生前就被詛咒了的,總之他做什麼事都是那麼的不順,就算走路都時常會摔跤,其他人用過的東西,到了他手上就會壞掉,十幾年下來,玄葬就算不習慣,也得習慣了。
來參加這個比賽,其實是玄葬自己要求的,方丈將自己送到六畜學習,第一是為了能讓自己得到更好的磨練,還有就是想要自己能夠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參加這個比賽,玄葬就是為了這個目的,隻有和人真正的對抗了,玄葬才能把握住分寸,了解自己的能耐。
但是眼前的東西,卻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玄葬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此時他也愣愣的站在台上,像個傻子一樣,動也不動,搞得台下更是一陣又一陣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