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是神經病,不是神經病,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什麼事情?”白七收起了笑容,突然認真的看著錦翔,但是錦翔知道,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在笑,他現在,隻是沒表現在臉上而已。
“什麼事情?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不過嗎?伊~炎~”像是鬼魅一樣露出了鮮紅的舌頭,這個男人的確白的有些不自然了,白七,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伊炎,我是陳錦翔。”氣氛突然冷了下來,錦翔還是拒絕自己曾經的奇怪身份的事實,說到底過去的事情應該讓過去的人承擔,他自己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
現代人的想法早已與古人不同,不管遇到多麼離奇或可怕的事情,隻要到了能夠接受的地步,他們就依然能過著自己想過的日子,毫無影響。
……
白七也似乎被錦翔突然的氣場所禁錮住,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才好,一陣悶哼的噪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墨湖底下突然冒出了無數大型的氣泡,湖中的錦鯉也不安分的開始上下跳躍著。
什麼東西?!
墨湖裏不是被清空過一次了嗎?之後由院長親自改造重新灌膠了山泉入內,這底下不可能再有什麼妖物了啊。
摒棄凝視著湖麵,那些錦鯉全部朝著湖邊遊去,根本不敢遊到湖的中央。不過墨湖經過上次的衝擊,已經被挖掘成了一個非常規則漂亮的圓形水湖,湖的大小也比以往更寬了。
隨著轟鳴聲逐漸變大,錦翔看到湖中央突然出現了一個白點,白色的點越來越大,直到一分鍾後,錦翔才真正了解到他到底目睹了什麼東西。
一個十幾米大的圓形空地,就這麼從湖底下升了起來,這不是別的,正是為了一周後的比賽所準備的東西。六畜之中根本沒有任何格鬥和比賽用的場地,那是因為院長不允許六畜的道生互相鬥術,這個場地,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場地周圍沒有任何保護措施,一個不小心就會掉入周邊的湖中,圓形的場地被打磨的平滑工整,雖然上麵還帶著些許淤泥和蓮花的根莖,但是在一周之後它必然是個幹淨又漂亮的比賽場地。
呆呆的看著變成這樣的湖麵,錦翔又覺得這在情理之中,沒多久,眾多道長和尊者都來到了墨湖欣賞這個巧妙的機關。老院長則在人群當中受人誇讚著,他的臉色比以往好了很多,但是眼圈更深了,恐怕是少睡了好多。
“李道長的道院真是巧奪天工啊!”那個裝腔作勢的天師宗在一旁附和著。
“不敢當,不敢當。”老院長含蓄的應付著眾人的奉承,也沒有透露出一絲一毫墨湖的訊息。
“這個湖中機關,恐怕隻有李院長一人能夠開啟吧?”白七咧嘴一笑,也加入了那群迂腐的老頭中去。
“白師傅言重了。”李道仁被一語揭穿,雖然有些警惕,但還是帶著笑容回應道。
“這個機關,隻有身居水行術最高點的人才能使用,因為場地托起的開關根本不在外部,而是在湖底。”
白七看見眾人訝異的臉色,繼續得意的說道:“而打造這個開關的人,隻有李老院長一個人有能力開啟,又知道開關的所在,所以晚輩才大膽推測。”
李道仁佩服的點點頭,縷著發白的胡子,無聲道。
“話說回來,為什麼六畜的競選道生會突然改變,晚輩還想請問李院長一下。”白七突然急轉話鋒,這讓所有還在參觀墨湖的道長們都紛紛轉頭看向了白七,以及李道仁。
老院長根本意料不到會有人這樣當麵詢問這個問題,但是他依然保持著風度,禮貌回應著:“是因為本院的另一位道生不巧帶疾,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她卻退出了。老夫就讓本院的第三名道生代替。”
“你說的第三名道生,是否就是那個學會獄火,又帶著一隻無常鬼做式神的家夥嗎?”
此話一出,所有的老道士們都相互議論了起來,錦翔根本不知道話題會這樣突然的轉向自己,而那些耳語著的人們,也帶著輕蔑或是恐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