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分鍾,弗欒她們就匆匆趕來,看到這裏一片狼藉,兩人都身負重傷。錦翔的手不能動,在矮洞裏是無法爬行的,弗欒則耗費了大量的氣力,用樹藤將錦翔托了出去,幾分鍾的功夫,那姑娘也氣喘不已。
“錦翔,你要對付怨屍,也要叫上我啊,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柳敏像個姐姐似的關心著錦翔,她從若雨手裏搶過了幾粒止疼和補充體力的藥丸,並扶著錦翔的頭讓他慢慢吞下。
“我這不是沒事嘛。”被一群人圍著,錦翔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明晚就是酒宴,我們必須準備充分,現在就去好好睡一覺,補充體力!”柳敏重振大家的士氣,她邊說還邊用那戒指輕輕點在錦翔的手腕處,那被撕裂的皮膚居然開始又愈合的跡象。
“隻能做到這裏了,以我的力量,痊愈是不可能的。”錦翔抬頭,看見柳敏已經滿頭大汗,他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方法讓自己的傷勢好的如此迅速,但這個方法一定不容易。
一夜無夢,感到一個有力的大手正在推著自己,錦翔惺忪睜眼。麵前是一個滿臉黃毛的老外,他瘦的像根竹竿,力氣卻不小,他主要是負責蔬菜的,名叫卡爾。
錦翔抓了抓睡亂的頭發,打開充滿電的手機,現在是早上七點。
洗漱後回到廚房,新鮮的食材都已經送到,昨天是蔬菜,今天是肉類與海鮮。這樣的宴會不像是中國餐廳吃飯那樣,準備一桌一桌的食物。相反他們每種食物隻要準備兩份,但放在巨大的餐盤中,屬於自助餐的模式。
大堂裏擺放了幾張超長的桌子,酒類、主食、甜點都分在不同的桌子上麵。今天一天的時間就要把這些全部準備完畢。
錦翔推著推車將兩盆三文魚蔬菜沙拉運送到大堂,他看見弗欒她們正在大堂布置桌椅和餐具,她們都換上了服務生的衣服,看起來不惹人注意。
直到下午三點,城堡外開始有汽車的喧鬧聲,而前來祝賀的商家幾乎一半都是中國人,其中還有英國、美國、日本的一些商人。他們個個西裝革履,帶著女伴、秘書、隨從,有些人微笑友好,有些人麵部僵硬,十分警惕。
直到晚宴開場,廚房的工作才有一絲的空隙,他們隻要等到收盤時把食材回收統一處理,並讓錦翔這樣的打工仔洗盤子就好了。
大堂的一角臨時搭建了一個高台,上麵坐著一支迷你樂隊,正在拉奏著舒伯特的小夜曲,一些看似文雅的人,端著葡萄酒,站在樂隊前聆聽賞析,他們還會互相點頭示意,好似可以在這樂曲裏聽出什麼倪端一樣。
“LadiesandGentlemen……”在大堂的正上方,也是去往城堡二樓的大階梯上,一個穿著成熟的女人正捧著麥克風,打斷了所有人的輕談。
那女人有著一頭烏黑的卷發,麵色純白,嘴上塗著豔紅的唇膏,她既成熟又性感,掛著一條黑色的魚尾緊身禮服,還有金色如同鱗片的絲線點綴。她是柳敏。
錦翔不動聲色,站在人堆裏看著她的演出,柳敏居然有能力接到主持的位置,實在厲害。
她說了幾句很簡單的客套話,這些連錦翔也聽得懂,之後她讓那些客人盡情享用,不要拘束,然後輕拍雙手,歡迎這次的主辦人上場。
音樂突然變換,成為了貝多芬的歡樂頌,極為愉快,前奏剛起,二樓的右邊就走出了一個穿著唐裝,帶著墨鏡的老家夥,那個人錦翔看一眼就能認出,他就是妖靈獵人。
業界的人似乎對他這樣的裝束並不陌生,也有些人可能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大老板,顯得比較緊張。妖靈獵人站在麥克風前,隻說了一句話:“謝謝大家前來本人三十九歲的壽宴,非常感謝,那麼就請大家隨意。”
三十九歲,那個家夥居然隻有三十九歲,錦翔估摸著他怎麼著也得四十有幾了,居然才三十九。有多少人在三十九歲能做到他這樣的成績?真是讓那些天天為老板打工的白領眼紅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