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弗生對麵的錦翔看向了他的背後,原來真的有個白頭發的老爺爺坐在後麵一個人看著書,但是弗生這也太不禮貌了吧,而且他從哪裏肯定薑導師在偷聽他們的話?
“嗬嗬,不愧是弗生,什麼都瞞不過你這雙金眸子。”薑導師擺了擺那隻帶有太極紋身的手,笑道。
“你們可知這彩蝸是何物?”而在他擺手的功夫,那一瞬就把彩蝸召喚了出來,快的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錦翔看的目瞪口呆,這個爺爺原來是這麼厲害的人嗎?!
“依附於傳說中長生泉的靈物。”範紋如是回答。
“不錯,而關於長生泉,並不是傳說中的存在,想必各地都有長生泉這樣東西。”
“不是那種泉水,薑導師,這你我都清楚。”各地的旅遊景點的長生泉,不過是充滿礦物的山泉水,比一般的水更富有營養和原生態罷了。
“而自古以來,沒有道人放棄過尋找長生泉的所在。”這句話說的意外的沉重,薑知意隨即轉過了身,麵對著錦翔他們。
“薑導師擁有著彩蝸,必定遭受到不少麻煩吧?”弗生冷哼道。
背後的人突然沒了聲。是啊,薑知意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召喚出彩蝸的情景,不出三日就有不知名的道人找上了他,恐怕是天師宗那老一輩的家夥派去的,當然在那時候多是有禮之人前來詢問。
在擁有彩蝸後的三年間,他遇到過最為凶險的事就是在一次去雲南解決被毒物附體的人的任務。
開始就如被委托的那樣,無辜的人被不知名的妖物所困住,妖物釋放蟲蠱控製他們來牟取財務和‘食物’。
在一個偏僻的寨子裏,裏麵的人個個麵黃肌瘦,都是半死不活的,而他們的任務就是出去找新鮮的幼童回來給那個妖物享用。
吃肉的妖怪雖然不多,但並不是沒有,當時的年代久遠,薑知意年輕,但是道術已經非常純熟,所以一個人前去解決事件。
他首先用陣術把被控製的人們解救出來,而他們基本都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所以他在一開始找不到那妖物的所在。
但是式神往往有著比人更靈敏的感知,他召喚出彩蝸。穿梭在茂密的雨林之間,一個當地人為了感謝他的幫助也隨他同行,走了半天的路程,彩蝸就不再有動作了。薑知意看到一個被藤蔓包裹住的天然洞穴,裏麵陰暗又潮濕,一下就讓人想到是妖物住的地方。
當地人沒那個膽子,遠遠的呆在洞口,看著薑知意就這麼走了進去。那個年輕的小夥子手拿著那種巨大的老式電筒,穿著一身深藍色的中山裝,一副學者的模樣。他毫無懼怕的撩開藤蔓踏進潮濕的洞內,隻見裏麵竄出了一張孩子的麵孔。
那孩子麵色青白,嘴唇扁薄,頭發就像水草一樣耷拉在腦袋上,到此為止還算是正常的。
但是那東西的脖子極長,是人的兩到三倍,而在他的身上有一層薄薄的鱗片,深綠色的,有些潰爛的感覺。他的四肢極為粗糙,手臂和腳差不多長短,也是青白色,而且帶有許多疙瘩。
薑知意才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那是龜孩,也是龜妖,龜類在異變時產生的狀態,半人半龜,離不開潮濕的地方。
那東西見到一道白光,立即把脖子縮了回去,但是因為懼怕來人,馬上又竄了出來攻擊對方,薑知意動用普通的金行,用數把飛刀把那東西割出了一道道紅痕,龜孩嚇的縮到了洞穴的底部,薑知意往前進發,換來的卻是背後的一記悶棍。
有時候人心真的是最為恐怖的東西,蠱術不是龜孩施的,寨子裏的人也在解除術法後被人收買。年輕的薑知意根本不知道在世間比起妖怪,更要提防的則是人。
他被寨子的人綁了回去,他們用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詢問他長生泉的所在,並且要求他召喚出彩蝸,薑知意反問他們指示他們的人是誰,但是他們好像隻會說這兩句話。
他又餓又累,被他們關在裏麵兩周之久,但是每每被人問到,他隻是一遍又一遍的說他自己也不知道。
終於在兩周後的某天晚上,他被蒙住眼睛,放在了雨林之中,在回到道觀的時候,薑知意整整瘦了十公斤,簡直變成了人幹,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那是誰做的,他也不想知道,他隻知道以後遇事,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並且保護好他的式神。
說了許久,四個人聽的也非常入迷,弗生是第一個開口的,在別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您說了這麼多,又與我們的線索有何關係?”
“嗬嗬,那你們可知道,這長生泉,都是與長生殿相連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