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錦翔也有點發急了,他們呆在下麵的時間實在有些長了,而且食物和水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吃完了,剩下的一些水都用作破解五行陣,那家夥到現在八成是肚子餓了。
“有是有,但是不知道行不行,也不太可能去嚐試。”這話可說的奇奇怪怪的,對過的兩個人都聽不懂了,什麼叫有辦法,確不行?而且也不可以嚐試的?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範紋還是歎了口氣,把小刀收了起來,說:“還記得大廳裏的兩隻銅鶴嗎?用丹爐中的業火把鶴腿燒下來,可以當做撬棍用,隻是大廳裏有什麼,你們都是知道的。”
剛說完,麵前那個女生的臉就好像吃了苦瓜的樣子,然後瞄了一眼那把小刀,想著還是用那個算了?但是錦翔卻是躍躍欲試的樣子,他非常嗨皮的喊:“不早說!大爺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說罷就撩起了兩條毛衣管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墓室,往著下坡去了。若雨也知道用一把瑞士軍刀根本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但是她實在不想再看見那些惡心的屍體了,光是想到那些東西她就全身發顫,所以她選擇呆在這棺材旁,而範紋也過去幫助錦翔拿到‘撬棍’。
下坡路也不短,這一路來又上又下,還走過迷宮,連範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處於什麼位置了,不過無論是在哪裏,隻要最後能找到出口就是好的,但是就算他們把棺材打開了,後麵還有一個問題才是他們真正要擔心的,因為那間墓室,根本就是條死路。
那些穿著中山裝,打著麻花辮的不死之屍在大廳裏走來走去的,感覺到了兩個人的生氣,他們立刻像是猛獸般撲了過去,那些東西不像書上的僵屍那樣伸直了雙手,隻能僵硬著身體一跳一跳的,他們更像是美國大片裏的喪屍,可以彎曲四隻,擁有較為靈活的身體,並不嗜血,但是嗜魂。
兩個人相互點了點頭,主攻當然是‘火’力最強的那位,錦翔一個馬步就施放出了大型的火鼠群,不要看火焰形成的老鼠小而沒有攻擊力,但是分散型的行術在大範圍攻擊的時候反而有驚人的效果。
鼠群就如同爆發了鼠災一般,被踐踏過的人畜活生生的變成了白骨,而這裏的火鼠則是無差別的燃燒了大廳裏的所有屍體,小老鼠們靈活的從黑色的地板上躍起,跳到那一個個僵白的身子上胡亂的‘啃咬’著,不一會就有很多屍身燃燒了起來,但是這樣的火力還是不夠燒毀一具肉體的,僅僅能減慢它們的行動就足夠了。
但是過於龐大的行術無論是哪種,都是非常消耗氣力的,錦翔因為剛剛的那一發已經變得大汗淋漓了,這地下本身就不是什麼涼快的地方,那個渾身冒著火的男孩此時又將好不容易陰幹的毛衣給弄濕了。
範紋也沒有絲毫的懈怠,他一個箭步躍上了那個高台,穿入了陽門的迷宮之中找到了那個小丹爐,那股奇怪的味道依然在不斷的散發出來,丹爐周圍聚滿了沒有思想的僵屍,他利用迷宮中的土牆將那些活死人圍了起來,並且隔離出了丹爐再將它搬到了大廳。
要搬動銅鶴是非常困難的,男孩隻能將它推倒,然後打開丹爐將業火澆在它的腿上才能取下‘撬棍’,這丹爐也定是不凡之物,業火的溫度何其之高,但是範紋在搬動它的時候卻沒有感到多少的燙手,但是當他打開丹爐側麵的滑門時,一股灼熱的空氣裏麵撲麵而來,還好躲閃的及時,要不然自己的眉毛都有可能被燒了。
轟的一聲巨響,銅鶴應聲而倒,這麼重的東西磕在那黑色的地板上,地板居然一點劃痕都沒有,接著男孩將丹爐口對準了那鶴腿,端著丹爐將裏麵的火氣倒了出來,小小的幾串火苗雖然看似毫無威力,但是被燒到赤紅的鶴腿也讓看得人知道,這火要是人給碰一下,連骨頭渣子都不可能會剩。
扛著一條鶴腿往後退去,錦翔給範紋爭取了足夠的時間,而在前麵的那個男孩一連發動了三次大型行術,如今早已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範紋喊了一聲撤,錦翔也抹了抹臉上的汗,順便把毛衣脫了下來,兩個人重新朝著墓室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