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該不會是被那些青蛙砸成這樣的吧?!”麵對錦翔的驚歎,範紋稍稍無語,一個普通的漁民,又如何會應對突如其來的陣術攻擊?從未見過鬼怪的普通人,見到一群石蛙攻擊自己,還不當場傻了?而那石蛙對於道生雖然容易對付,普通人卻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要不是這許飛根跑的快,指不定已經被砸的千瘡百孔了。
範紋拿出了包紮工具替那漁夫包紮傷口,肌膚裸露的地方有著大大小小的劃傷和淤青,那許飛根其實完全可以在攻擊一開始就逃跑的,他一定是想到自己的兒子會不會也是被這怪石攻擊了,便抵著怪石的侵襲而四處找尋,最後還是撐不住了,便跌跌撞撞的逃回了船內,卻在這過道上昏迷不醒了。
“現在該怎麼辦?看他這個樣子,等他醒了,也不會放棄找尋的吧?”若雨從自己的小包中拿出了一粒黃色的藥丸,那是止痛藥,不過比市麵上的效果好的可不止一倍,而且還有舒緩神經增強免疫力的效果。若雨除了會背一些任務用的必需品外,還會隨身斜背一個很小的挎包,裏麵放了各種可能會需要用到的自製丹丸。
“不走也得走了,他這樣,隻吃藥是沒用的,得盡快去醫院治療,現在天氣這麼熱,傷口很容易感染。”隻是現在許飛根身負重傷,範紋也不能肯定他醒來後還有沒有精力駕船回去,若是不行,還是隻能尋求外援的幫助了。
眾人在船上等了兩個多小時,那黝黑的漁夫終於醒了過來,經過範紋精心的包紮,那許飛根現在變成了一個白色的木乃伊,臉上手上都布滿了紗布,雖然傷口密集,但是承重力還是比較淺的,所以流的血並不多。
“許先生,你現在這樣,應該立刻回去治療,找尋你兒子的事情,我們回去後再找其他漁民帶我們過來吧。”銀發男生把事情一一說明了出來,簡潔又有說服力,但是急昏了頭腦的許飛根哪管的了這麼多,現在他的兒子生死未卜,他這一身小傷又算的了什麼,不找到他兒子,他是死也不會回去的。
“我一定要找到小波啊!來不及了,再找不到就來不及了!!”聽著那漁夫的話語,範紋和弗生對看了一眼,這漁夫一定還有什麼沒有坦然的事情,他的話中,明確的顯現出了他知道他的兒子去了哪,又遇到了什麼事,自己卻無法著手,但是如果他不說出來,又怎麼讓這幾個身手不凡的道生們幫助他呢?
“許先生,你要是有什麼事情還沒有告訴我們,請一定要說出來,不然怎麼讓我們幫你?”範紋站在許飛根所躺的床前,現在慢慢的半蹲了下來,親切的看著那位黝黑健壯的漁夫,他為了自己兒子的事情日夜操勞著,無論是粗糙的雙手還是青黑的眼袋,都體現出了一個為人父親的驕傲。隻是這麼一個愛子如命的老實人,為何要向別人隱瞞能找到自己兒子的情報呢?
“無論如何,我兒子一定是在這座島上,你們快去找,一定會找到的!”許飛根秉持著自己的話根,根本不想對範紋他們袒露半句,他可能有難言之隱,但是人命關天,此時此刻又有什麼值得隱瞞的東西?而範紋一行人在這島上走了一天,什麼都沒有發現,關於他兒子的事情,他的判斷又為何這般的肯定呢?
“你要是不說,我們就先把你帶回去治療,再找當地警方和我們一起來這邊搜尋,這座島上布滿了濃霧,區區五人是無法幫你找到人的。”詢問轉為威脅,弗生銳利的眼光讓那姓許的漁夫渾身一震,那種好像被完全看穿了的眼神讓許飛根的心縮的更緊,那個帶著無框眼鏡的金眸男子,知道自己不想找警察的事情,在那句話裏,他著重強調了警方二字,一向老實的許飛根,被人看穿了謊言,一時的說不出話來。
平穩的白色漁船突然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錦翔首當其衝朝船艙外走去,隻見本來白茫茫的海霧此時變成了灰黑一片,而藍色平靜的海麵倏地波濤洶湧起來,海浪無情的拍打著海島周邊的礁石,讓那黑色石塊烙上了更深的斑駁。
“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颶風馬上就來了。”許飛根裂開了黑紫色的嘴唇苦笑著,生活在當地的漁民,不會不知道在這九月的南海,是颶風最多發的季節,每一次的風暴,都會持續非常長的時間,數天乃至數周,都是有可能的。
即使現在馬上開船離開,也比不上颶風的速度,頂多走上一個小時就被刮進風暴之中了,現在委托人身受重傷,眾人所帶的物資完全不充足,若是那颶風連續數周,那麼他們隻有在這船上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