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介紹過後便是開始核查新生名單並歸納地區地址了,錦翔看著這空蕩蕩的廂房,陳列櫃上隻有幾本皺巴巴的古籍,三台電腦桌現在卻隻剩一個人在使用,他瀏覽著打印下來的紙質文件,好奇的問道:“蕭雪,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了嗎?”
女生拿著水筆在紙件上做著標記,聽到了錦翔的提問後便停下了筆,錦翔能看到那個可愛的學姐眼神突然的黯淡了下來,本來微微上揚的嘴角現在也沒有了弧度。
“是啊,本來有個隊友,現在不在了。”不在了?錦翔的腦子咚咚的響著,難不成是去世了?六畜的道生死亡的案例不在少數,但是近幾年已經沒有了,曾經妖鬼縱橫,無論是哪裏的道觀和寺廟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傷亡。
靜默了許久,錦翔覺得氣氛完全被自己搞砸了,就不願開口說話了,然而蕭雪卻平複了心情,再一次微笑的看向錦翔:“明年我就不在這裏了,你一個人不可能做好的,還得再找一個哦。”
再找一個?錦翔當初是因為閑的實在沒什麼事做才來這裏幫忙招生的,要是因為這樣今後自己每年都要招生的話,肯定是辦不到的,但是去哪找呢,找誰呢?
錦翔首先想到的就是若雨和範紋,姓弗的那倆家夥絕對是不可能的,但是若雨很依賴弗欒,而範紋好像對這事沒什麼興趣,錦翔的朋友就這麼幾個,這會兒想要找個朋友來幫自己,居然走到了死胡同裏。
而莎妮妮,因為去年的事端,居然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六畜,她沒有與錦翔告別,沒有和任何人告別,因為陣術的失效,妮妮也記起了她在被操控時的所作所為,她覺得作為一個道士,她是失格的,為了彌補過錯,她毅然離開了六畜,妮妮依然是堅強的,她現在找到了新的工作,繼續為了她媽媽的幸福而努力著。
六畜的開學時間,是沒有什麼具體限定的,因為大半是從校園中招選進來的,所以在暑假過後就開始了學業,而一些道家出生的人則是想到了就來了,之所以升學考試給予兩次機會,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有些道生來到這裏可能不到半年就六月了,通不過考試被勒令退出就太不公平了。
“這次的新生名單有二十多人,大概花一周的時間就能全部通知到,你回去整理一下行李我們明天就出發吧~”蕭雪收起了那些文件,單單是討論了些事情,就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小時,錦翔發現有事做的時候時間總過的特別快。
新生僅有二十多人,加上道家的新生,六畜每年也就招收到三位數都不到的新人,其實擁有天眼的人不在少數,何況中國人就比其他地區的人多的不止一倍,隻是有些人寧願背負著一輩子的疼痛,就這麼糊裏糊塗的過去,而有些人則非常堅強,即使麵對著未知的事物,也能擺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實在是可敬。
分別詢問過了若雨和範紋,給予的回答都是大同小異,雙方對此都沒什麼興趣,更不想浪費時間做這樣無聊的事情。而明年那位學姐就要離開了,不可能讓自己擔下這麼個大包袱,雖然招生花去的時間並不久,但是讓錦翔一個人去麵對那麼多不懂道學,成天擔驚受怕逃避著鬼魅的新人,他自己也不怎麼會勸說,總得找個人一搭一唱來的好吧。
學姐到底是學姐,蕭雪身穿著一席黑色蕾絲帶有英倫風的長裙,依然是那條紋狀的打底襪,學姐屬於高挑型,一米七五的身高與錦翔相差無幾,但是那大眼嬌小的臉龐怎麼看都還像個小女孩一般。拉著大紅色的複古式拉杆箱,蕭雪居然買了飛機票,直奔廣東,從下到上一路尋訪。
在擁有天眼的新人名單裏,廣東就占了三位,大城市都比較多,而偏遠的地區大多都進了道觀或佛寺,更多的是情報部也統計不到的地方。
一個剛剛就讀完高中的少年,16歲,名單上的那個名字特別少見且富有詩意,他叫做:歐陽賦。
在車水馬龍的路上,錦翔想著這位少年可能如書生一般瘦弱卻意氣風發,有著滔滔不絕的美妙詞彙,也可能如同古代的將軍,擁有剛正不阿的較好品性,總之肯定是一個三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