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先找到若雨本人才是主要的,錦翔,若雨是在哪不見的?”弗欒覺得這種時候再去搜尋那魍鬼已經沒有意義了,若雨如果被襲擊了,現在一定是孤立無援,若是變成阿芳那樣,那還得了。
阿芳被迫害的時間過長,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的肉體,可能已經死了。
她的記憶被吞食,自那以後她沒有對時間的觀念,她沒有任何概念,她不知道餓了應該吃東西,渴了應該喝水,她其實早就死了。
剛才的舉動,是阿芳的靈體還未脫出卻發生的變質行為,阿芳的嫉妒心理,漸漸的讓她成為了一隻新的魍鬼。
“就在二樓啊,我喊過,根本沒人回啊。”錦翔焦躁的解釋著弗欒的疑問,眼看著就要把那萬惡的魍鬼收編了,卻發生了這樣的意外,而且浩霖還大突破般招出了自己的式神,媽的,還是那麼帥氣的一頭雄鹿,簡直是人神共憤!
“光喊有什麼用,若雨被襲擊了腦子根本應答不了別人,快回二樓!”說罷弗欒立即跑上了窄小的階梯,其實弗欒的心裏比錦翔或浩霖更加急,畢竟若雨和她相處了一年之久,對方也是把她當做姐姐般喜愛撒嬌。
弗欒看見了,那平日嬌裏嬌氣的卷發女生,現在居然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眼神空洞。
她衝了上去,環抱住若雨,金色的眼眸稍稍有些濕潤,這個小傻瓜,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若雨,我是弗欒啊。”定神看著麵前的女孩,對方疑惑的回望著自己,毫無生氣,更加沒有思考。
“弗…欒…?”粉嫩的唇瓣幽幽開口,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若雨感到一陣莫名,弗欒是誰?
弗欒還記得,這個喜愛發嗲的女孩,其實一開始並不想和自己做朋友。
新生在一開始並沒有任務,都是在寺內學習一些基礎知識,若雨和自己在同一個寢室,但是她從來沒和自己或是其他兩個女生說過話。
她會一個人靜靜的看書,也會默默的聽著別人說話,但是她從不參與進去。
直到後來,弗欒慢慢展露出了自己愛說教的一麵,時常對著寢室裏另一個不聽話的女生說這說那的,若雨在一旁聽的笑出了聲來。
慢慢的,兩人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朋友,弗欒不知道若雨一開始不想交朋友的原因是什麼,或許是因為不熟悉,不習慣接觸生人,或許也有別的原因。
但是她發現若雨是個很獨立,很堅強的人,卻往往喜歡依賴著自己。
另一方麵來講,明明她獨自可以做到的事,卻總是要拉著自己一起做,總是黏著自己不放,而且對自己的背景也很好奇,想要了解自己的過去。
弗欒覺得,若雨以前一定經曆過什麼,以至於她不想再成為別人的夥伴,當自己變成了她的朋友時,她一定在想,絕對不能讓自己離開她。
這個推斷到此時此刻,可能是無疑的了,若雨因為帶有苦澀的記憶,引來了魍鬼,遭遇了襲擊。
弗欒的思想有些停滯了,她看著麵前的女孩,那女孩現在什麼都不記得,這不是精神創傷,治療一下可能會好之類的。她的記憶被奪走了,沒有辦法治,隻有打敗魍鬼才可以。
突然之間,她感到有些無助,她以為隻要懂得冷靜的分析問題,學會大量的知識,什麼事都能做的盡善盡美。但是她錯了,不是什麼事都能從思考上解決的,已經發生的事很難彌補,譬如現在,她對若雨的事根本束手無策,她不知道該怎麼救若雨,她不知道。
那有著金眸的女子伸出白皙的手不停撫摸著若雨的腦袋,輕拍她的後背,但此時做這些根本沒用,若雨現在沒有常識沒有思考,她根本不知道這些舉動的含義,她甚至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