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欒看了看浩霖,對方望著窗外沒有做聲,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來越昏暗了。想起之前在墨湖的事情,也許浩霖知道了哥哥差點傷害錦翔的事,所以才那副態度,對自己和弗生都非常警惕。
“哥哥的性格雖然嚴謹,對人對事也滿不在乎,但是他是個好人,如果你信任我,請你也相信我的哥哥。”金眸女生走近浩霖,板著個臉一本正經的說了起來。
浩霖也知道自己不該遷疑到弗欒身上,畢竟他們雖然是兄妹,處事方麵還是有區別的。但是他可以相信弗欒,卻怎麼也不能相信弗生那家夥,從來到六畜的第一天,他就覺得弗生有些地方不對勁,但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而且經過上次的事端,他得知弗生的性情極不穩定,如果再讓他修道下去,誰知道哪天又會爆發出來傷及無辜。
“上次的態度我很抱歉,但是憑你一麵之詞,我還是無法真正信任那家夥。”浩霖轉身麵對著弗欒,說出了自己的所思所想,弗欒也不再為此多做辯解,畢竟這樣的事隻能靠當事人自己爭取才能獲得信任二字。
二人僵化的情況也隨之好轉,弗欒又開始思考起這老伯的事情來。浩霖因為這小區巨大的鬼氣,自始至終都沒有拿出過遊戲機,時刻保持著緊繃的狀態。
那老婦人見這兩個小青年杵在了老頭子的臥室內一動不動,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事情,便開口道:“丫頭兒、小夥兒,你們想什麼呐?”
“老婆婆,也許我們可以治好老伯,但是你得告訴我們,老伯在變成這樣之前都做過什麼,到過什麼地方。”弗欒見這老婦狐疑的看著自己,想必她一定覺得自己的話很好笑,醫生都治不好的病,兩個黃毛愣青又能有什麼本事。
弗欒對此見怪不怪,她告訴老婦自己祖上是專門做法的,老伯這是被髒東西纏上了。雖然這番話都是弗欒編的,但是每每遇到這樣多疑的人總是屢試不爽,迷信之人都願意去相信並且讓其嚐試做法。
“那天呀,就和平常兒沒啥兩樣,老奎很少出門,戰場上受過傷,一條腿已經不好使了。他每天定時會做的事情就是到小區樓下啊,喂喂那些流浪貓兒,和它們說說話兒,那些貓也認得他,每天會在這樓下守著。”老婦拄著拐杖,說話的語氣不緊不慢,她看著昏睡中的老翁,滿眼哀傷:“回來後睡下了,就沒再醒來過……”
聽完那老婦的話,弗欒又做起了推敲。那老伯即使在打仗時被惡靈盯上,也不會這麼久以後才會被換靈。但是哪個靈體會對這麼個行將就木的老翁感興趣,除非…
“那靈體不是人。”雖然沒有打雷閃電,但是這浩大的雨勢居然如自天而落的瀑布般不絕於耳,嘩嘩的聲音差點蓋住了那黑發男生低沉的話語。
“的確,老伯也會在晚上出去喂野貓嗎?”弗欒對浩霖的敬服有增無減,他與哥哥一樣處事冷靜,思路分明,並且懂得非常多的道術知識。弗欒也知道浩霖從不認真聽課,那麼浩霖應該有道家的背景才會如此嫻熟。想來自己雖然是佛門中長大,但是方丈們都不會道法,所以來這六畜也是從零學起的。
“會啊,早晚各一次,老奎可是最喜歡那些小家夥的。”那老婦不知這兩個年輕人到底在賣什麼關子,如果要做法,不是應該準備法器神壇之類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