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淡漠(2 / 2)

嶽清已經記不清她當時幾歲了,反正一定是小學,畢竟父親是在她小學畢業的那個暑假突然去世的,而那時的他自然還是健在的。而且應該也不是六年級,她依稀記得當時那個鄰居男孩兒也在,而六年級的他放學後基本不出門,偶爾出門好像也是因為網絡問題,實在是很好縮小範圍。

雖然感覺縮小的範圍也不太大,但這幾個時間點於嶽清而言,似乎早已成了肌肉記憶,亦或是深入骨髓的記憶。雖然嶽清也不太明白亦或是理解這些記憶如此深刻之緣由,想必是當時難以割舍或極為遺憾的事情吧!

門前的大椿樹那時自然是還在的,右邊鄰居家門口的洋槐樹也在。記憶中那時不知為何中間突然多了個——秋千,大約是父親一時興起吧,做什麼東西剩下的材料順便做了個秋千。不過是類似網兜那種的,就像是寬鬆的長款網兜披肩兩頭各自“連接”在了“老氣橫秋”的“斑駁”樹皮上,倒也穩固!

當年的嶽清自然是“看”不到這些的,隻是心中暗自高興著——家中有了值得高興的物件兒……其他可以玩兒的東西,就可以暫時忘記了,至於最愛看的電視似乎也有了空閑,就當休息休息眼睛吧,實在是又能盡興,又不會被奶奶說的兩全之遊戲啊!

那一日,嶽清一個人坐在秋千上,旁邊的同伴有的坐在板凳上,有的靠著那棵洋槐樹站著。嶽清家門口的大椿樹那時的樹幹便已粗壯地讓嶽清兩條胳膊都環不住了,高度差不多好像也有一層樓高,再加上樹冠,差不多快兩層樓高了;而右邊鄰居家門口的洋槐樹,相比之下便仿若年幼的……女孩兒了——“瘦弱矮小”許多,不,應該是“老態龍鍾”許多,在他們前麵的一層平房上便可摘到洋槐花了。

當然,若是要摘楊槐花,壓根兒用不著上平房,直接站在樹下便可摘到些許,剩下的……爬到樹上去好像更快速呢!那棵樹他們幾個不知道每年要爬多少次,差不多已經習以為常了。

想到這裏,嶽清突然輕輕笑了笑,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那顆洋槐樹的斜斜的樹幹部分好像被鄰居男孩兒釘上了幾枚釘子,應該是以防萬一或者增加趣味,亦或是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很早很早,在他們第一次試爬下來後就釘下了。

嶽清已經想不起來第一次試爬時她有沒有爬上去了,隻是下意識感覺是沒有的——手好像還被磨得很疼,卻總是被“滑”下來吧!所以,或許也有可能是為了照顧她吧!可是又感覺好像爬上去了,畢竟當時的嶽清還是相當“合群”的,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太敢或者做不到的共同玩的遊戲吧!兒時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各種活動,嶽清似乎也沒“缺席”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