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顧副局長給我送來了現場一幅海報的檢驗報告,根據海報上麵膠水的凝固程度,檢驗科推斷海報被貼上的時間大約是淩晨的三點到四點這段時間,而死者何玉芬卻早在十二點左右就已經遇害了。”
“即便這是凶手留下來的,可也不能作為並案的根據啊?”陳萬林的語氣客氣了不少。
“不,這恰恰證明了這兩起案子正好是同一凶手所為,這幅海報和上一件案子給女死者所穿的衣服和化上的濃妝應該都屬於同一性質,專業術語叫signal,翻譯過來叫做標記。”淩寒不慌不忙的解釋起來。
“那這個標記又能說明什麼?”
“首先大家請聯係上一件案子女死者苗蕾的裝束,安言,幫我把窗簾拉上。”
雖然不知道淩寒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安言還是按淩寒說的把會議室的幾張窗簾拉了起來,在一片昏暗中,淩寒走到了幻燈機前邊操作起來。
“大家請看幻燈片。”淩寒指著大屏幕,“檢驗科的同事已經證實,二一四案件中的女死者苗蕾是被人在死後塗上了濃妝並換上了裙子,那麼請大家想想,死者的這身打扮像什麼?”
“小姐。”一名警員不假思索的答道,大家的目光齊齊的盯住他,讓他有些尷尬。
“說的沒錯,任何人看見死者的第一印象都會把她當成是小姐,而我們第二起案子當中的死者也正好是名小姐。”
“會不會隻是個巧合?”陳萬林很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
淩寒故作疑慮的點了點頭,“的確,沒有更多的線索支持的話,剛才我的推論也隻可能是個巧合,但幸運的是安言警官在昨天又找到了與第一件案子有關的線索。”
“安言,你為什麼不把掌握到的線索報告到上麵。”陳萬林又一次站了起來,帶著要殺人的眼神盯著安言。
安言被他這麼一盯頓時火冒三丈,但當他看見在座的十幾名同事時候還是不情願的把火氣壓了回去。
“陳組長,你先別發火,安警官沒有報上來也在擔心一切隻是單純的巧合而已。”淩寒勸了陳萬林一句,看了看強壓著火氣的安言。
“安警官,你就把你所掌握的線索給大家說一說吧。”
安言慢慢調整了下情緒,開始把祝平安那張碟片的事情講了出來,在這一過程中,陳萬林惡狠狠地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臉,等安言講完時候才發現自己臉燙的厲害。
“看來我們有必要把兩起案子並案偵查了,陳組長,你說呢?”魏春福用胳膊肘頂了頂還在氣頭上的陳萬林。
“並就並吧,不過我現在要重申一遍紀律,任何人以後發現線索都要及時的上報,嚴禁私下調查。”陳萬林喝了口茶,聲音又大了許多,“我不管你以前是隊長還是局長,隻要你現在還編在我的組裏,你就得服從紀律。”
安言心裏明白,重申的這段紀律是對他單獨講的。
“既然已經並案了,大家就來討論一下凶手留下的這些標記吧。”魏春福見氣氛有些緊張,連忙**來一句話,讓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淩寒口中所說的標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