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名心理醫生,同時也是一名心理疾病患者。
一般的心理醫生都是根據言行舉止、對各種細節的細微把控,甚至有的還會簡單地催眠術,將病人催眠後進行更深次的研究,從而分析病人的患病情況。
然而他卻不同,自從兩年前的一場車禍後,關山月便發現自己病了,而且還病的很嚴重。
從蘇醒過來的那一刻,關山月便發現除了自己的身邊外,每個人的身旁都多了隻動物。
而且隨著主人的心情變化,它們也會表現出各種古怪的動作來。
初時,關山月還以為自己是神經方麵出了問題,產生了嚴重的幻覺,於是專門去做了CT與X光等各種檢測。
但等到結果出來,上麵卻清清楚楚地寫著未見明顯異常,這讓關山月曾一度沉悶許久。
從那以後,無論是同事還是朋友,身邊都多出了一隻會根據主人的喜怒哀樂而做出情緒變化的動物,這些動物千奇百怪,各有各的特色。
它們有的很可愛,有的非常凶狠,有的卻是異常的神秘…
而關山月自己,卻是並沒有這樣的異獸動物出現,或許這便是他獲得了這種奇異能力所帶來後遺症吧。
漸漸地,關山月也習慣了,他開始變得淡然,無論是什麼樣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都能微笑著朝對方伸出手,表情始終似平靜地汪洋,波瀾不驚。
走出極樂小街後,關山月隨意攔了輛的士便出發了。
然而他這一身打扮似乎有些略顯清涼了些,引的司機頻頻看後視鏡,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兒唉聲歎氣的搖了幾次頭。
然而對於這一幕,關山月亦是見怪不怪了,並沒有多作理會。
自從車禍醒來過後,他的身體便發生了某種古怪的變化,就連關山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城市裏的清晨是忙碌的,車輛川流不息,公交車站前各種擁擠的人群翹首以待,隻等著車輛到來便一個箭步飛衝上去。
關山月靜靜地靠在座椅上,目光平靜地觀察著窗外馬路上的一切。
而當小車經過龍門大橋的時候,關山月卻發現了奇怪的一幕。
大橋之上,一個穿著西裝西褲的男士背對著馬路,雙腿竟然緩緩抬起,站立在了欄杆之上。
那模樣看起來,妥妥的是要跳河的節奏啊!
“我去,這是要跳河嗎?!?”
關山月乘坐的出租車,車上的司機似乎也是個熱心的“群眾”,雖然他沒有從車上下來,但還是搖開車窗伸出頭吼道:
“兄弟,有什麼想不開你也別跳樓啊,你這一跳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啊!”
關山月亦是將目光投了過去,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司機的吼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準備跳樓輕生的西裝革履男士竟然猛地將頭轉了過來。
那是怎樣一個僵硬地姿勢,扭動的脖子就好像僵硬地機械一般,身子明明沒有動,腦袋卻瞬間扭了個近一百八十度。
當看到那人的麵孔時,關山月更是覺得心中一陣咯噔。
這人怎麼回事,竟然沒有瞳孔!?!
僵硬地麵龐上看不出絲毫人類的感情變化,一雙眼睛更是沒有黑色瞳孔,全部被眼白所覆蓋。
更為詭異地是,關山月竟然隱約在男子的脖子處看到了幾團黑乎乎地印記。
那是…屍斑?
可是活人為什麼會長那東西?
“我去,大白天的這是見鬼了嗎,這人有問題!”
司機也被這一幕嚇了一激愣,原本還在猶豫是否停車地激動心情,此刻就好似被瞬間潑了盆冷水,趕緊一踩油門猛地竄了出去。
四周好心的司機也覺察到了不對勁,一個個趕忙跑回車上揚長而去。
透過後視鏡,關山月看著那詭異地穿著西裝革履之人,不知何時,他的頭再次偏轉了個方向。
關山月悄然吞了口唾沫,不知道為何,他心裏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人似乎在望著自己…
一路上,司機大哥一張嘴喋喋不休,述說著剛才那詭異地一幕。
“那人多半是有病,要不然咋個會那副模樣。”
“肯定是受不了自己的模樣了,所以才想著自殺,唉真是個可憐人啊。”
司機師傅不愧是老跑車人了,一下便分析出了一個令自己滿意地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