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經接受了。"
廢話,您可是堂堂王爺,王爺啊。您開口我一個貧民女子能說不嗎,敢說不嗎?
王詩琪在心底鬱悶不已的腹誹著,臉上卻極力的維持著諂媚又狗腿的笑臉。她自以為藏的滴水不露的小情緒全部落進了葉子榮的眼裏,他的唇邊,冷笑越來越嬌豔。
王詩琪,還想在本王麵前裝到什麼時候。來日方長,本王可是很期待你出招呢。
王詩琪後悔和葉子榮挑釁了,她早就應該知道跟他挑釁完全是自討苦吃。他葉子榮是誰,是堂堂三王爺是顛倒眾生的妖孽般的存在。而她王詩琪不過是從萬年後穿越來的,充其量不過是個外來戶。她是腦袋有坑麼,要跟葉子榮挑釁。
現在王詩琪想要後悔,都已經為時過晚了。從剛剛飛揚帶著她吃了一頓午飯之後,她就一直在勞動。現在已經晚上了,她還沒有吃晚飯,而且手裏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沒有做完。相比較於成為葉子榮的貼身丫鬟,王詩琪寧願躲在柴房逍遙自在。
"你還在忙?"
"你有眼睛看,幹嘛還要問?"
王詩琪沒好氣的把手裏的毛巾往盆子裏一扔,一把推開站在自己麵前的飛揚看也不看的蹲下身子搓洗著手裏的毛巾。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辛苦是拜葉子榮所賜,不過她還是控製不住的想要衝著飛揚發火。誰讓他是跟在葉子榮身邊的人,誰讓他是那個非人類的手下。
非人類的手下也是非人類,就算語氣軟點態度好點也是非人類。
"那麼大的火氣幹嘛,我又不是王爺。"
飛揚委屈的眨巴著眼睛,原本就有些正太臉的他此刻看起來更加萌了許多。不過王詩琪一直低著頭,根本沒有注意到。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一團,每一道褶皺裏都蘊含著對葉子榮千萬句的腹誹。
"好狗不擋道。"
用力的擰著手裏的毛巾,王詩琪站起身子一把推開飛揚,憤恨的拿過桌子上的茶盞擦拭起來。該死的葉子榮,明明他的房間幹淨的一塵不染,卻硬生生的讓她忙活了一整個下午。不停的擦洗不停的換水,可偏偏每一次她覺得自己打掃的幹幹淨淨沒有汙垢時。葉子榮就會出現,隨隨便便的一個檢查就可以摸出一手的灰塵。
王詩琪一度懷疑是葉子榮事先準備好了,為了借機報複所以才使出的陰招。
"王妃,你是怎麼了?我記得明明中午的時候我們還是盟友的,關係雖然不算好可是也不算壞吧。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飛揚的一番話說的好不無辜,就差擠一擠眼淚擺出一出梨花帶雨的摸樣來博取王詩琪的同情了。
"中午是中午現在是現在,終於你替我報了仇我很感激,但是你是葉子榮的人。我跟葉子榮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你是他的人也就是我的敵人。別試圖讓我對敵人軟聲細語,我王詩琪可是有操守的人。"
默默地白了一眼飛揚,王詩琪把手裏擦幹淨的茶盞放在桌子上。挪了幾步走到一旁的窗戶邊開始擦剛剛被葉子榮摸出了灰塵的地方,她就不信這一次事無巨細甚至連角落裏的老鼠洞都不放過,葉子榮還能挑出什麼毛病。
"王妃明鑒,我雖然是王爺身邊的人,可是我跟王爺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王妃您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那樣飛揚會很傷心的。"
扁嘴擠眼睛,所有可以讓自己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招數飛揚都用了。不要說他卑鄙無恥,是因為他實在太過於渴望接近他家可愛又獨一無二的王妃。所以飛揚不惜冒著被王爺摘掉腦袋的危險,來探訪忙碌了一整個下午的王妃。
"哼,看你說的這麼誠懇,就暫且相信你。葉子榮哪兒去,他怎麼還不回來?"
王詩琪不悅的眯起眼睛,她可不想再擦擦洗洗的忙到三更半夜。早點找到葉子榮就可以早一點驗收自己的成果,她也可以早一點回房間去休息。天知道勞動了這麼久又滴水未盡的滋味是多麼的難受,她再熬下去肯定會快速衰老而死的。
"王爺他應該很快就來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先閃人。"
飛揚狗腿的衝著王詩琪笑了笑之後便迅速的轉身撤退,速度快到令王詩琪咋舌。現在她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不願意看到葉子榮的人除了自己以外又多了一個。不得不說,飛揚的眼光跟自己一樣,簡直棒極了。
"偷懶。"
沒等王詩琪得意完門外就傳來了葉子榮的聲音,字正腔圓的兩個字,雖然語氣無比的平淡,但是從葉子榮的嘴巴裏說出來卻生生的多了幾分命令和幸災樂禍的味道。那種感覺到自己即將又被算計的滋味,王詩琪隻想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不爽。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懶了?我隻不過是按照王爺您老的吩咐做完了所有工作,在恭候您的驗收罷了。"
王詩琪的語氣雖然有些衝,可是臉上的恭敬而討好的笑卻維持的恰到好處。不得不說王詩琪偽裝的本事很大,可是葉子榮還是一眼就看透了她微笑的眸子背後深深的不屑和倨傲。那種倨傲是狂在骨子裏的,從表麵上看王詩琪是謙和的,別人說什麼都會微笑著傾聽從來不反對。可是骨子裏,心底眼底卻並不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