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
雷胥聞言苦笑,心想世間之事竟如此湊巧,偌大一個北蠻邊境,怎麼一個武將空缺竟恰好落在‘天旭將’手下,這豈不是上天有意捉弄那楊烈?
“對了?楊烈書信中可曾提到去北蠻或是西妖?”
“不曾提到,直說調入邊境即可。”
“那……或者我們給他回書一封,問他是否願意?”
話一出口,雷胥便知道有些多餘,不由搖頭笑了笑。
“哈哈,那小子的脾性,你我還不了解嗎?隻要能調入邊境駐軍,他才不管什麼‘天旭’‘天刀’的報複,或者他正期盼如此,好能夠趁機與那二人為敵呢!”
呼延厲也附和而笑,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二人相對無語,最終還是不得已決定:
“罷了,我們便尊重他意見,讓他去罷。在‘天旭’‘天刀’手下雖然凶險,不過那裏還有他六叔楊六郎,想必不會出什麼岔子。此子不是池中之物,終須曆經磨難,才能風雲化龍。”
二人商量已定,正要離去,忽然間楊烈的密信之中又掉落出一頁書信,居然是密信之中另有密信。
呼延厲二人對視一眼,心想楊烈將此信藏得如此嚴密,定然不是小事。
片刻之後,二人讀完密信,臉色逐漸變得冷峻起來。
雷胥脾氣暴躁,不由得破口大罵:
“‘魔心門’!好一個‘魔心門’!它是什麼來路,居然膽敢和蠻族勾結!我大洪朝立國數百年,對這些方外之士已經容忍極多,想不到他們貪心不足,還要與我們為敵!呼延大人,我們這就親自去麵見洪王陛下,請求他下令征討,滅了這‘魔心門’!”
“不可!”
好在呼延厲老成持重,攔住雷胥道:
“雷大人,此事關係重大,且不可輕舉妄動。”
“嗯?呼延大人,正因關係重大,才需要雷厲風行,難道還要坐等他們與蠻族人勾結不成?”雷胥大惑不解。
“雷大人!楊烈在書信中已經想得頗為清楚,到現在,我們不知道這些方外之士是什麼時候與蠻人勾結?一共有多少方外宗派?或者甚至還與妖族勾結?這些事情統統都不明了,如若現在就大舉行兵討伐,豈不是打草驚蛇?你仔細想想,楊烈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不敢自己擅作主張的吧。”
雷胥終於略微平靜下來,不過依舊心中恨恨:
“不論如何,此事關係我朝安危,是一定要稟明洪王陛下的。”
“這個自然,不過我們不妨先和二太保大人商議一番,畢竟他手下的‘東郊禁軍’才是皇室底牌,也一向針對方外之士,方外宗派作亂,理應由‘東郊禁軍’去征討。嗯……如若二太保大人也無法決議,那便進而稟明大太保大人,等我們商議計策之後,才可稟明洪王陛下。”
呼延厲所說有理,雷胥隻好點頭稱是。
“‘魔心門’……莫非就是‘太陰教’下屬的那個‘魔心門’?真是好大的膽子……”
二人麵露殺機,同時也不由得心想,若是神州大地上所有宗門勢力都與外族勾結,對抗大洪朝,那麼大洪朝數百年根基隻怕就真的要危險了。
“罷了,為今之計,先將‘吳天穀’的戰後事宜辦妥,之後你我二人便親自去麵見二位太保大人,與他們一同商討計策!”
“哈哈,若此事果然真實,楊烈那小子還真是立了大功,這可比什麼‘吳天穀’之戰要大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