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你倒是說說,你不服從軍令,反而讓軍士入駐營地,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配合你們戍守邊疆,擊敗蠻族大軍嘍。”
“既然如此,你該做的是立即出兵‘吳天穀’,而不是留在這裏!”
“兵,我是一定要出的,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向你借點東西。”
“什麼東西?”鄭修有種不祥的預感。
“大軍,兩萬!”
楊烈悠然伸出兩根手指,在鄭修麵前晃了晃。
楊烈並不是開玩笑,事實上,在剛才得知邊境營地中還有兩萬留守軍士的時候,他便已經在心中有了計策。
蘇晨率領十萬邊境軍去往‘吳天穀’襲擊蠻軍,那裏的蠻族軍隊隻會人數更多,滕州軍馬隻有區區一萬,實在難以有什麼大作為,但如果再加上這裏的兩萬人的話,那就又不可同日而語了。
三萬軍士,其中兩萬是正統的邊境駐軍,另一萬滕州軍士也不必邊境軍士差到哪裏,如果運用得當的話,足可以對戰局產生決定性影響!
而楊烈之所以讓滕州軍士暫且進入邊境營地,為的就是將這兩萬留守軍士的指揮權拿在手裏,這樣一來,對於未來的計策將有十分好處。
“哈哈哈哈……楊烈,你難道是瘋了不成!就憑你,也想借走堂堂兩萬邊境駐軍?”
鄭修怒極反笑:
“你想幹什麼?你要造反不成!別說你一個區區元將,至多隻能統領數千軍士,就算是你們‘玄淳將’段誌明,他也隻配統領一萬地方軍士!想統帥兩萬邊境駐軍,你沒有資格!還有,段誌明去了哪裏,叫他出來!”
鄭修的反應在楊烈意料之中,麵對盛怒中的鄭修,楊烈也不急躁,而是淡淡道:
“鄭將軍,軍情緊急,我來不及和你多說,你若是不把這兩萬軍士借我,不但蘇晨此去要遭到蠻人埋伏,連那十萬邊境軍隻怕也要損折個七七八八了。”
“無稽之談!”鄭修毫不妥協,不信楊烈對自己有什麼辦法。
“哼,給臉不要臉,這樣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楊烈的森寒語氣立即讓鄭修有所警覺,他當即退後一步,全身氣息外放,沉聲道:
“怎麼,難道你楊烈真的天不怕地不怕,還想在這邊境營地裏動手不成!”
早在當日,楊烈便曾將鄭修製服,時至今日,鄭修也看出楊烈功力大進,早已突破至本元境,隻怕更加難以對付。
不過他也並不擔心什麼,因為他不相信楊烈敢真的動手。
不錯,楊烈不敢,軍中奪權是何等大事,楊烈即便膽子再大也不敢做這等事情,不過鄭修還是小看了楊烈。
楊烈不會愚蠢到當麵用強,他能用到的手段還有很多。
“嘿嘿,鄭將軍,如今我再多問你一句話,今日軍情突然,蘇將軍究竟為什麼突然出兵‘吳天穀’,他是得到什麼消息嗎?”
“不錯,今日清晨我們得到消息,蠻族中一位蠻皇在北蠻邊境遭遇強敵,身受重傷,吳天蠻王急忙領兵前去接應,現如今‘吳天穀’內兵力空虛,隻有不到三萬蠻兵。蘇將軍得到消息,立即統帥大軍前去偷襲,之所以讓你們滕州兵馬過來,隻不過是為了以防不測而已。”
“哼,蠻皇遇襲,身受重傷?蠻王趕去接應?那‘魔心女’姐弟二人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而蘇晨這個蠢貨居然就真的上當了!”
楊烈忍不住大笑,笑聲中滿是譏諷之意。
“嗯?什麼謊話?什麼‘魔心女’?”
鄭修聞言詫異,疑問道。
千鈞一發,就在鄭修放鬆警惕之際,楊烈猛然間轉過身體,一個箭步衝到鄭修身前。
他的雙目殷紅,布滿殺戮之氣,鄭修的眼神與之相對,立即便被一股可怕的殺戮意誌衝入腦海,變得神智迷失,呆呆地站在原地。
“鄭將軍!鄭將軍!”
營帳內的幾個邊境元將大聲呼叫,隱約看出鄭修有些不對勁,不過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楊烈是以強烈的殺戮意誌迷失其本心,使鄭修暫且聽命於自己。
這樣做並不會傷害鄭修的性命,隻不過令他變成一個臨時傀儡而已。
楊烈想要徹底控製這兩萬邊境駐軍,強行用武力定然行不通,這些邊境將士軍紀嚴明,絕不會受自己威脅,唯一的辦法便是控製鄭修。
隻有將鄭修掌握在手中,通過他來名正言順地施放號令,楊烈才能夠暗中操控,開始布置計策。
“眾將聽令,即刻號令本部軍士集結,離開營地,迅速向西北‘吳天穀’靠攏,軍情緊急,不得延誤,違令者斬!”
鄭修的目光中隱隱有血光彌漫,發號施令道。
“可是,將軍,蘇將軍明明命令我們留守營地,怎麼……”
“執行命令!”
鄭修一聲令下,那幾位邊境元將雖然滿心疑問,但還是出去集結軍士去了。
他們無論如何不會想到,就在之前的片刻間,鄭修已經被楊烈控製神智。而那些所謂軍令,不過是楊烈通過鄭修而下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