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不急。
緊張的考試周結束了,魏昀剛想躺床上挺屍,就讓秦霄挖起來。隻看著秦霄嘴巴一開一合,最近腦細胞告急的魏昀還沒反應過來:“張儀是什麼?能吃麼?”
秦霄發飆,不懂這表弟的腦袋都裝了些什麼:“冊那我問的是個女的,你一個學院的。”
聽到女的魏昀來了精神:“你看上了?”
“廢話。”秦霄白眼翻上天。
魏昀請張儀舍友吃了飯,又送了幾次水果奶茶,套出來不少話。
“張儀沒有男朋友。她平常都混話劇社和紅學社,是個文藝女青年。不過成績還可以,看來還挺聰明的。”
“考上我們大學的就沒有笨蛋,除了你靠關係。”秦霄一臉鄙視。
魏昀跳腳:“阿拉是祖蔭好伐,我大大可是老院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我們後天要去實習,待一星期,我幫你盯著。”
生命學院前往暮山進行為期一周的植物學實習,一群青年男女帶上鋪蓋及換洗衣物就浩浩蕩蕩上山去了。每天在導師帶領下爬山挖草,以神農嚐百草之心,差點沒把暮山薅光。這天隊伍下山到臨時宿舍休整。
“我這幾天漫山遍野地追著張儀的隊伍跑,媽的累死老子了,她們導師朱胖子爬起來可快,也不知道那身肥膘怎麼長的!老子都攆不上。”魏昀罵罵咧咧。
秦霄心道那是你體虛,不過這貨還有用,先哄著他。
“阿弟辛苦了。有蒼蠅在她麵前亂晃麼?”
“哎呀跟你一比那都是歪瓜裂棗,張儀都否了。”魏昀心想小妮子還是有眼光,知道後麵還有好貨,比如說他哥。
秦霄迫不及待:“什麼時候回來?”
禮拜六回校,隊伍原地解散放暑假。下了大巴,有家在本地的往各校門走去,其餘的結伴回宿舍。一群人活像抽了大煙,臉色蒼白行動無力,下樓梯像老奶奶下炕,渾身都要散架了喲。
第二天一早,張儀拎著行李箱,背著雙肩包打算回家。她正盯著站牌,有人靠了過來,她打算移開行李箱,卻意外碰到了別人的手。
“對不起,咦,同學,這是我的箱子。”
秦霄一臉無辜:“我知道啊,我送你去車站。”
“我應該……不認識你。”(某儀冷臉:又是來搭訕的討厭鬼。)
“沒關係,五分鍾後我們就認識了。即使五分鍾不認識,那兩小時,下個月,半年,十年,不管是在上海、東京、巴黎還是羅馬,我們總會認識的。”
有備而來,江濱柳的台詞用的不錯。張儀好整以暇,挑眉:“也許我們四十年後在台北認識。”
秦霄不置可否:“那也好,雖然那時我們都老了,你也還是很美。”
張儀沒忍住笑開來,唇角有淺淺梨渦。“我的行程你這麼清楚,可花了不少心思吧?”
秦霄據實以告:“魏昀找你舍友打聽的,他是我表弟。”
這時公交緩緩靠站,兩人上車。複大距離火車站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待要進站,張儀終於把行李箱要了過來,麵無表情:“再見。”
“張儀。”得到對麵人的回應,秦霄認真道:“原諒我的唐突,我隻是……非常喜歡你。”秦霄若是嬉皮笑臉張儀還覺得心安,他這突如其來的鄭重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對麵的男孩樣貌清俊,眉眼溫和,如此溫柔而堅定地對你表白,張儀不是全無感覺。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
張儀內心掙紮一番:“同學,你怎麼稱呼?”
“我叫秦霄,張儀。”秦霄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