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廣口中的雷師叔乃是一位築基中期的前輩高人,不過雷師叔到是與何廣家族淵源深厚,乃是家族老祖何元的忘年之交,一向與何廣家族交好。
雷師叔雷鋐此人長得敦厚,一臉鶴發童顏一絲不苟,威嚴起來有些不怒自威。
“雷師叔,這次弟子下山,乃是符道之術略有小成,下山購買一些製符材料,順路前來拜謁雷師叔。”
山門坊市駐地,何廣恭恭敬敬的肅立在一位威嚴不凡,滿頭銀發的修士身旁。
“何師侄涉獵符道初心是好,但也不能本末倒置,我看師侄真元不聚,一身法力斑駁,須得下些苦心精進修為才是。”
雷鋐低眉一眼就看出何廣修為的根底,語氣不由得有些嚴厲。
“師叔說得是,是弟子孟浪了。”
何廣所說的符道之術以及拜訪,隻不過是一些托詞,真正目的當然是尋求這位長輩的庇護。
“我知師侄乃是主火副金之靈根,且將你煉製的符籙予我一觀,或許師叔可以指點一二。”雷鋐輕捋下頜胡須,認為何廣這次下山來見自己,肯定是請教一番符籙之術。
雷鋐也知道何廣兩位家族老祖,並不擅長符籙之道。
何廣臉色一滯,但立即反應過來,一拍儲物袋,一張下階符籙“火球術”就出現在手中,恭恭敬敬的遞給了雷鋐師叔。
“上清地靈,乾坤借法。”
雷鋐接過符籙,眯眼一瞧。隻見一張黃色的符紙上,上寫一個暗紅敕字,下寫兩行八個小字,中間就是一團暗紅色,靈氣十足的火焰符紋:
“上借三清之法,下蘊五行之力。不錯,不錯,不錯。”
雷鋐輕點下頜,連說三個不錯,望向何廣,暗想此子不過區區雙十年華,倒是有一些符道潛力,假以時日,必是一大家。
何廣那枚下階符籙“火球術”出自死去那位馬師弟之手,不過是被何廣借花獻佛拿了出來。
何廣後來才記起家族長輩說過,雷鋐師叔以符道見長,當時何廣說出那一番話,就已經後悔萬分了。
不過也是何廣隨機應變,不然以雷鋐師叔活了一百五十歲的老不死,必然看出一些門道。
見那張“火球術”沒有引起雷鋐師叔的異樣,還引得雷鋐師叔讚歎連連,何廣臉色不由得有些漲得通紅,隨即又恢複正常,不假思索的又道:
“多謝師叔誇讚,不過弟子有一事稟告師叔。前幾日弟子得到一枚雷道製符之法,可惜弟子愚陋,怎麼也理解不了其中奧妙。弟子聽聞師叔也是涉獵符道大家,見多識廣,特意前來請師叔出手煉製,弟子往後也有一些護道手段。”
何廣說出這番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雷道製符之法乃是一些製符修仙世家不外傳的秘密,世麵之上已經失傳許久,平常之人難尋一二。
也許還能在一些上古洞府探尋到,無不是被人視若珍寶,輕易不會示人。
雷鋐師叔雖然與何廣家族老祖是交好之人,難免會覬覦何廣隱藏了其他東西,驟起奪寶之心。
何廣那點修為,在雷鋐師叔麵前,猶如螻蟻有何區別?
何廣略微思索了一番,還是將自己所得那雷道製符之法說了出來。
無他,何廣太渴望得到雷道神通。風險與收益成正比,何廣今日大可以放手一搏。
畢竟楊奉師兄那一手雷道秘術,引得多少內門弟子,唯他馬首是瞻。
如果何廣能有幾十張雷道符籙,利用“千符牽引術” , 以雷道神通至陽丶至罡的無上威力。
何廣非常自信憑著雷道之術會力壓所有山門內門弟子,成為練氣第一人,築基那不就有望了嘛?
回頭看來,今日的愚蠢之舉,有可能換取一場日後天大的機緣。
同時,以何廣那半桶水的製符之術,連一個基本的“火球術”都能抓耳撓腮,不知所雲。
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將雷道符籙領悟煉製,但雷鋐師叔就不一樣了。
“師侄,快丶快丶快一些拿出來,如果真有雷道製符之術,師叔到是可以不吝嗇出手幫師侄煉製一些雷道符籙。”雷鋐師叔那鶴發童顏的臉,驟然聽到雷道製符之術,欣喜的有些紅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