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湯以豪將蔣梓涵送回家,她一句話沒有說,他也沒有問。隻是讓她休息兩天再上班。
蔣梓涵睜開了眼睛,睡不著,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從正元後回來的第三天,她失眠,徹夜失眠,就算好不容易睡著,也都會因為想起莫文楠而醒過來。她難受地坐起身,走到電腦前,打開了瀏覽器,輸入了正元集團。
“正元企業在莫文楠的帶領下正式進軍美國”“莫文楠夜擁超模陳嬌下榻迪拜酒店”“莫文楠位居全國年輕富豪版首位,身價無法估算”“莫文楠為LA母校捐建教學樓”
“嗬,原來,這麼出名啊。莫文楠。嗬嗬。”蔣梓涵說著,笑著,眼淚也滴著。
一座高樓的最頂層的落地窗前,身材挺拔的莫文楠拿著酒杯無力地靠在落地窗,好像喝的不是威士忌而是茶,一杯接著一杯。已經第三天了,他會想她,他需要酒精來麻醉自己,麻醉自己不再想她。5年前,當他不顧一切偷偷跑回LA,她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發了瘋的找她,到她公寓,到她的好朋友家,都找不到她,隻知道,她遭遇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可是他卻不能在她身邊陪著她。他有找她,因為父母的關係,他被迫留在LA完成學業,這期間,他不斷通過人脈,互聯網等方式找她,可是都沒辦法找到她。他雇了私家偵探,直到去年才知道,原來母親買通了自己的私家偵探,不用再找她的消息。直到那天,她站在他麵前,他的心,就像有什麼東西,狠狠地重擊著。她那消瘦的臉龐,有點下陷的眼窩,瘦的或許隻剩下骨頭的身材,完全與5年前的蔣梓涵判若兩人。
是他嗎?是他,沒有好好照顧她。他記得,當她找到她的好朋友Jenny家時,Jenny狠狠打了他一個巴掌,Jenny是唯一一個沒有對她避而遠之的朋友,Jenny心疼地斥責:“當Elaine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你就是一個負心漢!每個人都因為她家裏出事,對她能比多遠就比多遠,她就隻剩下我和你了,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說完狠狠地扇了他一個巴掌,並宣稱,永不再是朋友。
他有什麼辦法?在她出事前,父親將自己押回國,就因為父親調查出她的家世背景,父親是一個走私犯,配不上自己。可他仍舊不顧一切,甚至從二樓跳下,難堪地跑回LA,身上就隻剩下幾百元美金。就為了陪在她身邊。可是…可是….
這天早上,蔣梓涵還是來上班了。湯以豪看見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開玩笑,而是很嚴肅地問她:
“恢複好了?”
“嗯。”她的嘴角生硬地動了動。
“笑的比哭還難看。”湯以豪皺了皺眉頭,輕輕用手指推了一下她的頭,然後就回辦公室了。蔣梓涵也走回辦公室。岑艾突然讓她過去,她放下東西後,走到岑艾的辦公室。
“艾姐…”她應該,是她讓Space失去了這個大案子。
“好了。”岑艾示意她不要說話,“Well
done!”
Well Done?
“正元昨天打了通電話過來,說,接受與我們的合作。你幹的非常好!”
怎麼回事?她什麼報告也沒做,怎麼就…
“正元說了,雖然你的報告並沒有完成,可是你的作品他們都看過,也絕對相信Space的能力,他們讓你約個時間,去商談具體的方案。”岑艾滿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