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是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時間也從來不會因為誰而停留。這樣度過了幾天並沒有什麼硝煙的日子,但是該來的總是會來,所有事情都應該配上一個結局才算得上完整。
我從來就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當班主任王老師把我和顧坤一起叫到辦公室談話時,我就知道,我要為我的行為負責,老師本來就是封建主義的霸主,我們從來就不該反抗,也無力反抗。雖然總有一些學生會起義會反抗,可是那不是我,我從來做的就是乖孩子好學生。
“蘇文、顧坤,對於上次英語老師的事情我真的很失望,原來這就是我們班優秀的班幹部。”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嚴肅,我緊緊握拳也不敢發出什麼聲響,為什麼這麼害怕?我也常常這麼問自己,我想是或許我從前的日子一直以平靜的基調無風無浪地生活,以至於如今很難麵對老師的任何批評。我本就是一個不愛惹事的學生。
“老師,對。。。”不起兩字還沒有落下,“你們身為班幹部,居然帶領班級學生跟英語老師作對,你們不交作業難道還是做對了?老師交代以下處罰,你們就反抗老師,你們把老師當做師長看了嗎?”王老師突然加大音量,向我怒吼震耳欲聾,整個安靜的辦公室一下充斥著聲響的回音。老師那一吼似乎針對的是我,我再也不敢發聲了,即使是一句抱歉也不敢說了。
“老師,對於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同學的反抗其實都是我帶領了。你也別怪班長了。”終於,顧坤還是發話了,沒有受到王老師那怒氣的任何影響,振振有詞地解釋還順便幫我解了圍。這讓我又回憶起當年那個孩子,那麼膽小懦弱,什麼事情都一直躲在我的身後。什麼時候,顧坤已經變得這麼冷靜,不再怯懦,不再愛哭,還在這樣的時刻保護了身邊的人。阿坤,真的長大了,變得越來越可靠,越來越處事不驚。而我卻漸漸地變得膽小怯懦,這還真是諷刺,三年之別,大家都變得不像從前的自己了。
“顧坤,老師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優秀的孩子,你為什麼要讓老師這麼難堪。”不知為何,王老師的語氣也突然輕了下來,想想之前老師用怒吼打斷我的抱歉,這種鮮明的對比,也是一種諷刺。顧坤長相不僅討人喜歡,成績優異,辦事能力也強。老師對於這類學生,一般都會有偏愛,誰又會討厭顧坤呢?我實在想不到誰會討厭這樣一個男孩,那也隻有顧坤知道,他心中藏著那隱隱的痛,現在的我還沒有資格去觸碰。
“這件事情我不想在深究了,你們去英語老師那裏道個歉,隻要她原諒你們,我就也沒話講。”王老師又恢複了往常溫和的語氣,與剛剛對我怒吼的聲音截然不同。麵對如此我僅能做的就是輕輕地點頭,離開這個氣氛壓抑的辦公室。
我盡力用最輕地方式關上了門,然後輕輕地喘了口氣,好像剛剛並沒有呼吸一般,我渴望外麵自由的空氣。
在用力呼了幾口空氣之後,我才緩緩看見顧坤在好笑的看著我,“看把你嚇得,多大點事,等會去英語老師那裏,你隻要躲在我後麵就可以了,我來說。”可能是我的表現真的想被嚇到了一樣吧,顧坤這樣幫我解圍也隻是看我這樣害怕出於同學的幫助罷了。可是以前的往事總是曆曆在目,躲在我身後的阿坤,他當時那麼膽小。現在換我躲在他身後,心裏是有那麼一點點忐忑,我想我實在是太多愁善感了。我也真的很開心,原來阿坤已經這麼懂事,這麼優秀,優秀地如此閃耀,即使曾經與他朝夕相處,如今也覺得他優秀得有些不敢靠近。
也許太久沒有這麼近距離地和顧坤站在一起,我腦海中盡無法擱淺掉曾經童年的回憶,這些童年好像就在昨日,可是今非昔比,誰又會想到,我們盡是多年友情如同虛度,麵對麵盡是陌生人般相處。我壓抑住想要告訴顧坤關於曾經同年的回憶的衝動。心裏還沒有準備好,我們就已經到達英語老師辦公室的門口。
“你如果害怕就別講話,站我後麵就好了。”敲門之前,顧坤後頭對我又重複了一遍,我使勁地點了點頭,他看著也笑了。我也不清楚為何,當時的我覺得顧坤的話那麼可靠,覺得隻要躲在他身後就可以不用再去為任何事情操心。
在英語老師麵前,顧坤以十分真誠的姿態向老師道了歉,我就在旁邊隨著他附和著,我們也保證了以後一定會協助課代表收作業,英語老師表現地相當大度,很輕鬆地就原諒了我們,還向我們說明當時她在氣頭上也沒有顧慮太多因素。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顧坤帶頭道歉的作用,一切都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