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裏,眾人的燈光也都尋著聲源那邊聚集,燈光明亮,統統打在了這個意外來客的身上。
他也穿著一身黑衣,頭部都隱沒在那陰影裏,但此時,一束束的燈光打過去,都落在那人身上,那人身上也掛著一個變聲器,看來方才那聲音還不是這個的原音。
有人出來幹擾,那第二站的人當然不會同意;“你說停就停,你說死就死,你以為你是誰啊!“
第二站的人都認為,現在連“世主”都不能阻止他們,哪還有什麼其他人能阻止他們。而這家夥一出來,就以這種口氣說話,未免太過可笑。
第二站的人在雨幕中,有人開始嗤笑起來。
那雨中的人,似乎沒聽到那些人的打趣,似乎在雨中也冷笑一般,語氣比這寒雨更寒:“你們盡管燒好了,這樹一死,你們這些人也活不了。。。。。。”
如此說著,那雨中的人,似乎神經質一般,竟陡然笑了起來。
笑聲漸起,便再也沒停下,隻聽雨聲笑聲中,嘶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們這幫人,都該死,都該死。。。。。。哈哈哈。。。。。。。”
眾人愕然,看見這瘋子般的黑衣人在雨中不斷地笑著。
那第二站的人,大概感覺這家夥是瘋了,便大聲向後麵眾人喊了一聲:“不要理這瘋子。。。。。。”
那一直癲狂笑著的家夥,此時聽到這人不理他,又笑得更加大聲,那笑聲扭曲卻又得意:“你燒吧,燒了樹,你們靠我複活的這幫人,都得跟著死。。。。。。”
這一句話,就像一個深水炸彈,在眾人間掀起巨大的威懾力。
當下,便有人站了出來:“你這家夥說什麼胡話,‘世主’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你又來冒充‘世主’,騙得了誰!”
這人說這句話,主要還是出於試探,現在最主要的是,弄清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人雖然瘋癲,但說的話卻有幾分道理。靈魂站的成員,確實是靠“世主”複活,而這樹,跟靈魂站有極大的關係,眾人也是知道的。如果這樹一燒掉,他們這些人是不是也會跟著遭殃,還真說不準。
那雨夜裏的黑衣人,一聽有人說自已騙人,陡然停下笑聲,接著雙眼露出凶光,他的聲音也跟著傳來:“我複活你,也可以殺死你。。。。。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把你留下當這樹的肥料!”
那人話聲音一落,便看到黑暗中嘩嘩啦啦走出幾十個穿著黑衣的家夥。
想來,這便是此人的最大依憑了。
張躍三人一直躲在暗處,也看到了事態一步步進展。
任一飛一直在觀察旁邊這女孩的表情,他想知道,女孩所說的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這事情進展潑燃油這步,女孩的表情動作,都還算正常。
可就在這黑衣人出來後,她的臉色便蒼白起來,他甚至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隱隱顫抖。
旁邊的張躍似乎也感覺女孩的異樣,輕聲道:“木青,你沒事吧。”
木青看了看黑衣人,又看了看遠處的幾十個剛剛走出來的家夥,此時張躍叫她一句,她似乎才回過神來,連道:“啊。。。。。。沒事,沒事。。。。。。”
張躍見她如此,以為他被那些倒燃油的家夥給嚇到了,安慰道:“你不用擔心的,現在這人出來,說不定事情就出現轉機了。”
隻是,那剛才出來瘋癲黑衣人,竟也說自已是“世主”,那人這麼說,而且對樹與世主的關係也知之甚祥,也不知那“世主”之說,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木青便可能撒謊,若是假的,那這人也冒充得相當到位了。
他又想了想,之前木青在靈魂站裏可是展示過那重生的能力,這家夥如果不拿出些讓人明白的證據,恐怕眾人都不會相信。
三人各懷心思,繼續看著那邊的情件發展。
那邊第二站的人,見對方帶著幾十號人出來,便知其來意,這麼明顯,接下來肯定是要開打了。
“既然,你們不相信,那我就讓你們相信好了!!”那黑衣人說著,手一揮,後在麵的黑衣人便動了起來。
這人明顯是針對第二站的人,第一站見此,也樂得兩方相鬥,便都圍在了大樹周圍,冷眼看著兩幫人出手。
第二站的人聽對方說著,便見後麵那些黑衣人動了起來。
隻是,這些人動作極為奇怪,他們在原地擺動著雙手,腳也跟著在原是踏步,隻是,手腳擺動得越來越頻繁,在光亮聚集在他們身上時,第二站的人終於發現不對勁。
他們怔怔地看著這些奇怪的家夥在原地踏步跑著,也不知是誰第一個大聲叫了出來:“木偶人。。。。。。是木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