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昨夜犯錯的約定,薑鹽要在自己臥室長眠。
她不死心,洗完澡去席嶸修臥室,進了房間,走近床鋪,以為有希望,席嶸修冷聲丟下兩個字,“出去”。
薑鹽小心翼翼地把那兩塊金條放到床頭櫃上,“你忘記收了,我送過來。”
席嶸修瞥她一眼,“帶著它一起出去。”
薑鹽帶著金條灰溜溜地回到臥室。
明明一切發展得都那麼得溫馨有愛,她偏要作死提一嘴,惹得席嶸修對她有意見了。
薑鹽翻了個身,感覺今晚又要失眠了。
她想,如果她在桌上沒說昏話,是不是睡前就能喝到席嶸修親手給她特調的芋泥奶茶,說不定還會給她一個啵啵。
經過一天的空氣流通,薄毯上已經沒了席嶸修的氣味,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薑鹽翻來覆去,更睡不著了。
第二天早上頂著困倦的眼睛,昏昏沉沉地坐到餐桌上,方姨都察出她的不對勁來。
“小姐是不是今天做得不合您胃口啊,您說想吃什麼,我現在重新做。”
薑鹽搖頭,無精打采地說:“挺好的,就是要上一天課,覺得有點累。”
方姨隻上過小學,能讀大學的在她眼裏都是有才幹的人,幾天相處下來,她對薑鹽的印象是好相處,就多說了兩句。
“嗨呀,上學好呀,學知識,先苦後甜,成為棟梁,以後為國家做貢獻哩。”
薑鹽假裝不經意地看了好幾眼席嶸修,臭男人就知道低頭看報,老古板。
在心裏悄悄罵他,卻不敢像之前那樣放肆地在桌下踢他了。
薑鹽沒有因為昨晚的不合,就提出要自己乘地鐵去學校,那樣和席嶸修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少了,她才不做把人越推越遠的蠢事。
照舊是先送她去學校,車上席嶸修不說話,薑鹽也沒想出來怎麼破冰,她本就不擅長交際,看到對方冷著臉氣場全開的樣子,她更是不敢開口了。
薑鹽的課程早八晚九,忙得腳不沾地,除了第一節課魂不守舍,後麵漸入佳境,聽得進課了。
研究生的課程比本科課程難度大,授課老師也比以前有水平,薑鹽獲益匪淺。
晚上九點下課,司機原本車停在教學樓下,薑鹽知道後連忙讓他停到校門口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同學們一起下課,他們看到了多嘴怎麼辦。
如果事情放在前一天,她肯定可以樂意讓同學看到司機來接她,可今天她不想了。
她覺得她和席嶸修之間沒有長久的希望了,說不定要不到一年時間,對方就會厭倦自己,把自己給踢了。
那時候沒有司機接送,又要有風涼話傳,謠言就會變成她和丈夫感情不好,兩個人鬧離婚。
來帶她的隻有司機一個人,薑鹽懷念起之前讓席嶸修吃跳跳糖的場景,他是那樣寵她。
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可能很短,隻有幾個月,但薑鹽決定在這期間盡量留下些美好的回憶,再有一個協商分開而不是被拋棄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