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同門也社恐,整場飯吃下來聊天不算熱烈,讓薑鹽鬆了口氣。

她舍友和她在同一個導師手下,是個活躍分子,薑鹽默默把自己的社交任務算到她頭上。

嗯,一個寢室的隻要有一個能說會道的就行。

不知道話題什麼時候偏到談戀愛上麵,於是每個人的情感狀況都被詢問了一遍,看看是否有機會配對,薑鹽也不例外。

為了免除後患,輪到薑鹽的時候,她直接說:“我結婚了。”

胡謅的話張口就來:“我先生比較大男子主義,以後的聚會我大概率參加不了。”

有這吃喝玩樂的時間,她不如多分析一套算法模型。

場上寂靜了片刻,所有人都以為薑鹽年紀最小,需要照顧,沒想到卻是最先成家的。

在眾人的盤問下,薑鹽體會到了胡說八道的快樂,外人編造的流言蜚語哪有自己編的有趣。

自己的謠言自己傳,把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

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薑鹽回答:“快八年了,我們在一起第七年的時候,他給我求婚的。”

薑鹽理想中的愛情,抵得過時間流逝,堅定如初,在大事上對方得絕對的主動。

眾人七嘴八舌地感慨,“在一起這麼久啊。”“七年誒,你們豈不是初高中就認識了,美好的校園愛情呐。”“恭喜恭喜。”

問:“他怎麼給你求的婚?你可不能隨隨便便地便宜狗男人。”

薑鹽回道:“在沙灘邊求婚的,碧海藍天,景色優美,他還邀請了不少朋友來見證。”

實際上薑鹽連海長什麼樣都沒見過,混濁的黃海,清澈的藍海,她都沒親眼見過,生活在內陸,唯一見過的就是橋下長滿水草的河。

區區一句話,幾個女生已經眼冒金星,不知給她的求婚場麵想象得有多盛大,“哇海邊求婚太浪漫了吧。”

薑鹽是不喜歡交友,可她希望她結婚的那天,有成千上萬的人會見證,不用隨禮,不用祝福,就是看一眼,分她一個眼神,知道有人愛她。

知道有人願意和她共度餘生。

知道她沒那麼地不堪。

有人突然問:“你怎麼沒戴鑽戒?他能在海邊求婚應該挺有實力,鑽石肯定不小吧。”

薑鹽麵不改色:“哦確實不小,我喜歡珠寶,他就定製了皇家藍寶石,比指甲蓋還要大,太張揚了,收在家裏。”

她晃晃手腕,眾人視線落到她的手鏈上,“這不,他覺得我在讀書,帶個幸運草的小玩意比較低調。”

梵克雅寶的四葉幸運火了幾十年,稍微接觸過牌子貨的都能認出它的模樣,小幾萬的首飾確實彰顯了一部分實力。

這頓飯可算吃到薑鹽的舒心時刻,既然你貼臉問,就不要怪她秀。

薑鹽是一個餅幹都要挑晚自習前最熱鬧課間吃的人,收到珍貴飾品怎麼能不向外人炫耀。

要不是網絡上炫富的太多,她這點東西不入流,也不至於和同門搞學術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