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到了家裏還有觀眾。

席嶸修低笑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敢做不敢當?”

薑鹽瞪他一眼,“你沒告訴我家裏還有別人。”

真人比動物靈動得多,席嶸修截止目前還算滿意這個決定,安慰說:“沒事,方姨做完飯走。你下午要上課嗎?”

薑鹽搖頭,“還沒正式開課,這幾天讓新生熟悉校園環境。”

席嶸修領著人到餐桌,兩人相對而坐,桌上擺著六菜一湯,葷素搭配,擺盤幹淨清爽。

見男人拿起筷子,薑鹽連忙問:“吃飯的時候可以說話嗎?”

席嶸修夾菜的手頓了下。

他的生意不少是在飯桌上談成的,現在被問這個問題,有種說不出的荒誕感。

“嘴裏東西吃掉就可以,不用拘謹。”

“誰知道你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規矩,不問清楚,萬一我一不小心惹怒你,罰我違約金怎麼辦?”

“不至於,按你原先習慣來。”

薑鹽這才放心地拿起筷子夾菜吃。

不過心裏也奇怪著,席嶸修是不是過分大方和隨意了些,讓外人直接住進家裏,全額撥款,也沒有規矩,難道有錢人的錢這麼好賺?

嗯,一定有什麼潛在的危險等著她,她不能掉以輕心。

“有沒有駕照?”

男人無厘頭問出一句,薑鹽這回反應很快,帶著點激動,“你要送我車??”

“財迷。”席嶸修笑評。

“你怎麼不回答我問題!”薑鹽在桌下踢了踢他的鞋。

“你先回。”席嶸修說,不是幼稚鬥氣,他得根據實際情況安排。

薑鹽根本沒多餘錢買車,也沒想過買車這件事,出行基本都靠公共交通。

她沮喪地說:“沒有。”緊接著義憤填膺,“你過分,我沒駕照你就不想給我送車了是不是?”

席嶸修存心逗她,“猜對了。以後你得先步行到小區門口,再走去一公裏外,乘地鐵去學校了。”

乘地鐵對薑鹽來說沒什麼,習以為常了,何況發達城市裏的地鐵線路覆蓋廣,線路密,四通八達,方便得很。

隻是,今天因為自己沒隨身帶證件,該考的證沒考到手,平白錯過了一套房,一輛車,她光是想想就恨得牙癢癢。

而且這事除了自己,竟還怨不得任何人。

見她神情變得悶悶不樂,席嶸修繼續說:“每晚回來睡覺,需要負責我們兩個人的晚餐。”

“每晚??!”

薑鹽筷子都拿不住了,本就心神不定的,這回還掉了根,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又滾了兩圈。

她彎腰撿起筷子,重新在位置上坐好,發現席嶸修眉頭微蹙,這是見麵這麼久,他第一次有不滿情緒,雖然表現不明顯。

薑鹽立馬緊張起來,回憶自己哪裏惹人生氣了,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問:

“那個……我是覺得……每晚……會不會太頻繁了?”

“學校有什麼你割舍不下的?”

“不是學校……是……每晚……你會不會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