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率眾人追殺燕子三人損兵折將,空心重傷,山本岡和田中紀夫當場就省了掛鹽水,由於佐藤次太郎先行一步走了隻能先回去,裏高野知道情況後大為震怒,一方麵既驚訝對方法力如此高強,二來山口組方麵不好交待,但佐藤次太郎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首犯也掉下萬丈深淵粉身碎骨,這件事隻好暫時擱置下來。
五件聖物東密得其二,對研討會自是積極推動,在國內一麵準備應付可能報複的國際黑幫,另一方麵積極前往拉薩遊說政府,半年後第三次研討會再次準備舉行,新上任的警備大隊長有了前車之鑒全力戒備,一時間人心惶惶雞飛狗跳,燕子三人此時正在和蚊子喝“飯焦水”。
忽然高粱指著電視說:“燕總,快看和尚!”
“恐龍這年頭也不稀罕,和尚算什麼。”燕子一邊說一邊扭頭望過去。
瑪莎嘴快馬上補充道:“是和咱有仇那個。”
電視上正在播出一則國際新聞,一個和尚正在“咪西咪西”的說著方言,燕子看了幾眼也不認識,瑪莎指著他旁邊一個人說:“是那個!”
距離有點遠,和主角的人頭比例大約為10:1,也真虧二人眼睛那麼尖,燕子也認出來了,一拍桌子罵道:“果然是空海那隻老禿驢,看什麼時候把他的驢皮扒下來熬阿膠!”
播音員正在報道:“……經過一係列磋商,第三次佛教學術研討會將會在本月二十九日在拉薩正式招開,屆時將有來自海內外的數千名信徒參與本次盛會……”
報道內容並沒有提及前二次“科研成果”,屬國產新聞一大特色,隻讓人知道半截,蚊子見幾人那樣不禁問道:“那些洋和尚你們認識?”
高粱罵道:“何止認識,簡直有仇!遲早扒下他的驢皮熬阿膠給楊太太補身子。”
瑪莎拿著攪咖啡的小勺子一敲他的手:“臭高粱少拿我說事,要吃阿膠我自個不會買,用得著他那張臭驢皮?”
“我以為你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與其這樣還不如吃驢皮熬成的阿膠,滋陰養顏對女人來說再好不過了。”
“我好不好關你什麼事?少操那份閑心!我不好自然有老公服侍,要天上有月亮他也會幫我摘下來,對吧,燕子!”
燕子黑著張臉,蚊子見不大對勁輕聲問道:“楊兄弟…..楊兄弟……你沒什麼事吧?”
燕子回過神來微微笑了笑應道:“哦,沒什麼,想起一些事情,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請說。”
“不知你手下能抽調出多少精銳?”
“唔……除了維持公司正常運作的必要人手,五六十個吧。”
“能借我半個月嗎?”
“可以,你想幹什麼?”
“我想把他們帶西藏去,不知他們能不能適應高原氣候。”
“這個倒不是問題,我的人都是退下來的老兵,適應能力很強,讓他們走開一陣子也是件好事,一來避避風頭,二來也練練兵,不知你想幹什麼我好安排。”
燕子朝電視機方向呶了呶嘴:“喏,那老和尚和我有仇,搶了我們的東西,你說我能這麼算了嗎?”
“啊?你是想等他來之後下手?這種事情戒備很嚴的,人多了目標大反而不利行事,另外武器也是個問題,沒有誰敢一下拿出那麼多軍火賣給我們,他們發揮不出作用啊!”
高粱不高興了:“又不是讓他們去做炮灰你叫什麼,剛才是誰拍著胸口說我指哪打哪的?”
燕子忙說道:“老高別這麼說話,咱是在商量事情又不是執行命令,不行慢慢談嘛!”
世界上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大家談不上什麼過命交情一味用高壓是行不通的,萬一讓他知道是二人下套把他弄進去的,指不定馬上會幹出什麼來。
蚊子馬上喊冤:“我不是說不去,那麼大一票子人肯定引人注意,別一下車先讓人盯上了,那可什麼都不用幹了。”
高粱說:“這有什麼難的,化整為零不就完了!”
“那好吧,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到時我隻聽命令總可以了吧!”
二人有些賭氣,再談下去也談不出什麼結果來了,燕子隻好吩咐大家暫時散夥,先看看情況再考慮對策。
姚衝鋒那邊先給他準備了一定數量的瓜菜,十天半個月肯定夠了,調理到那個地步也差不多了,畢竟沒有不死的人,剩下的隻能看天意盡人事了。
現在距月底還有一段時間,燕子在聯紅村的後山上練老把式,爭取去西藏前讓神宵雷法更上一層樓,自從在天坑底下不斷催生蔓藤,法力修煉水漲船高,早已從最初的第六重雲雷突破至第八層的電雷,現在僅剩一步之遙就可以進入第九重小天雷境界,湊巧在第七天下了一場雷暴雨,燕子乘機吸取雷炁灌注經脈,一舉突破八重進入第九重,畫符劈出一記小天雷,辟辟叭叭的雷聲隆隆於耳,仿佛隔壁放鞭炮,三丈外的一棵大樹攔腰而斷,神宵雷法大成了!
除了神宵雷法和遁地術、雷公印隱形術、玄光分身術……把會的法術通通練過一遍增加點熟練度,接下來會有一場苦戰,剎那停頓都有可能決定一場比拚的勝負。
臨近月底,高粱讓蚊子調派人手先往西藏踩點布控,由於怕下麵的人手高粱指揮不動壞了燕子大事,蚊子親自帶隊出發,這種事當然不會讓姚衝鋒知道,編了個借口再提供一批瓜菜還他的情,以後是否還有交集隻能看天意了。過了五天三人才跚跚動身,到了拉薩大搖大擺滿街逛,世界人口眾多,一旦被刷下紅人榜很快被人遺忘在某個角落,名聲下跌再沒有一絲“江湖地位”。
夏華賓館接二連三出事,區委的壓力很大,這次特地騰出一間地理位置好的招待所進行布防,除了持有本次研討會請柬的賓客一切閑雜人等均不得靠近,大量武裝特警遍布四周,如果每人再帶上一隻癩蛤蟆,肯定可以保證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三人剛到拉薩蚊子的人馬上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蚊子很快過來接頭並把收集到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自從上次烏紮把聖器遺失了之後,本以為先知會狠狠懲罰自己,誰料回去後先知不喜不怒,接到消息依然派他來藏地,聖器已失當然是搶先一步來占個好位子,來得遲怕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由於有天主教先例在前政府方麵也不好說什麼,全世界超過十幾億伊斯蘭教徒,得罪這樣的群體絕對不是明智之舉,倫薩是第二個帶隊來的,他的心思和烏紮一樣,先占個好位子,等到齊人了再擠一擠,地方有了大家皆大歡喜。
露絲一夥昨天剛到,因為要守護聖器住進招待所後極少外出,反倒是烏紮和倫薩兩夥人光棍一條,在裏麵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極大增加了特警的工作量。
晚上燕子親自去踩點,周圍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稱得上陣容鼎盛,前車之鑒事關頭上烏紗誰也不敢掉以輕心,由此可見區委、公安廳一把手的壓力有多大。
瑪莎靠過來問道:“喂,燕子眼看見光頭沒有?”
燕子反問道:“馬(瑪)眼大一點,你看見沒有?”
“沙(莎)眼當然不如燕子眼大,還是你強點!”
“剛才蚊子說他們出去了還沒回來,青光眼也不可能看見。”
瑪莎抱住他頭使勁扭了兩下,這時裏麵有個妙曼身影往這邊走來,遠處有點黑看不清楚,燕子心意一動張開天眼,原來竟然是露絲,老朋友了!露絲穿了一條緊身牛仔褲,渾圓的大腿筆直修長,上麵披著一件披風,頭發又留長了。
燕子一拉瑪莎躲進陰影,露絲仿佛看得見般直尋過來,口中喝道:“誰?什麼人?”
喝聲不大,燕子見沒有驚動守衛的意思,吹了聲口哨站出來用英文版的中文調笑說:“朋友,你寂寞嗎?”
露絲大吃一驚後退二步:“是你?燕先生!”
“怎麼,很不想見到我嗎?”
東密聯同山口組在藏地大肆報複,多少人不是伏屍荒野就是突然失蹤,作為北美牧首區的聖修女當然會收到消息,燕子一無勢力二無背景,能在這場大屠殺中幸存下來實在出乎露絲意料之外。
“很意外!燕先生比以前更強大了,我在裏麵就能感應到有一位超級強者在這裏,沒想到卻是燕先生,你真是位天才,進階如此神速。”
“露絲小組說話的水平更加進步神速,外國人從來不吝嗇讚美之詞的。”
露絲笑了笑,沒想到燕子居然那麼大膽,上次東密在這裏大清洗後形成很強的勢力,單槍匹馬闖進來無異送羊入虎口,難道他有什麼倚仗不成?
“燕先生跟裏高野的高僧過節不小吧,你不怕他們對你不利?況且據我所知你們還一直被貴國政府通緝。”
燕子一下把瑪莎拉過來,擺了個自認為很酷的“婆死”,頭一歪甩了甩頭發:“瀟灑並不是我唯一的缺點,還有一個致使傷是有個性,你們為了自由可以放棄一切,我們為了尊嚴可以拋頭顱、灑熱血,至於你說的通緝純粹是子虛烏有的事,咱倆熟歸熟,你亂說話我一樣會問你要精神損失費的。”
高粱和蚊子從另一個方向摸過來,見多了一個人不知在嘀咕什麼,湊近一看大吼一聲:“親愛的露絲,又見到你了,我們的緣份實在太多了,還俗吧,做修女沒多少前途的,我以佛祖的名義起誓,我真的還沒娶媳婦……”
認識高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露絲微微一笑說:“修女是上帝最虔誠的仆人,你有沒有妻子跟我沒有關係吧。”
“當然沒關係,我隻是想讓你多了解一下我而已,你不會誤以為我對你有意思吧?”
“願上帝寬恕你!”
“他當然會寬恕我,他就是幹這個的,除了這個好像他也沒有別的謀生技能了,不像我和燕總,多才多藝一身正氣,到哪都能混兩碗飯吃。”
“主啊,請你寬恕這個罪人吧!”
聊了一會巡查特警起了疑心,走過來問道:“你們幹什麼的?”
高粱冷哼一聲:“你管得著嗎?”
特警勃然大怒,幹了這行那麼久還沒碰上誰敢對這個職業這麼囂張的,當下大喝一聲:“你說什麼!是不是想在局子裏麵的黑房蹲幾天?”
眼看要說僵,露絲趕忙站出來解局:“警察先生且慢,我是住裏麵的客人,這幾位是我朋友,在這裏閑聊幾句不違反規定吧?”
特警一聽是住在裏麵的外國人馬上堆出笑臉:“原來是貴賓,不好意思,剛才態度不好別往心裏去,我也是工作,有什麼需要請盡管吩咐,你們慢慢聊,我到那邊去看看。”說完一溜煙走人了。
高粱對著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典型的漢奸嘴臉,對內窮凶極惡對外奴顏卑膝,一大批流水線產品,估計自己在某些職位混久了也是這副樣子吧。
露絲繼續說道:“不知幾位這次來這裏想幹什麼?如果是想撈點好處我勸你們別那麼幹,現在形勢不同了,貴國政府開始迫於國際壓力表麵支持暗地反對,現在裏高野通過政治、經濟手段對內分化對外拉攏,態度已轉變為不支持不反對,各地教派也由開始相互拆台到團結一致,在這個大背景下,你們覺得會有機會嗎?”
高粱大呼一聲:“什麼?”
蚊子神色一緊說:“我們應該從長計議,謀定而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