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愛情第一課(1 / 2)

“什麼?你居然讓她一個人回家?”時遠霍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許鄞澤怒不可遏。

“那你為什麼不去她家看看?你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多危險嗎!”

許鄞澤頹喪極了,聲音也不由低沉幾分:“但凡我能想到的地方,我都去過,可是和她跑岔了也有可能,所以我來找你,你比我容易聯係她。”

他說的不無道理,可是妹妹受了這樣大的委屈,竟鬧到有家不回的地步,時遠想想還是怒火中燒:“你到底是幹了些什麼讓她這樣負氣?別的我不管,她要是有什麼閃失我唯你是問!”

說完就拿著鑰匙匆匆出門,許鄞澤在後麵跟上他。

時歸坐在秦姝公寓的客廳,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秦姝給她倒了一杯開水,她還知道說聲謝謝,接著卻隻是握著那杯水發愣。秦姝雙手放在膝上,心裏滋味難言,她是看著時歸當年為了許鄞澤和她哥哥鬧得不可開交的樣子的,她那時的堅決與勇氣讓秦姝至今銘記,不隻是這麵對愛情的勇敢,更重要的是時歸的堅定一直在提醒秦姝,她和時遠的愛情總是缺少她的義無反顧,她無法真正做到傾盡一切去愛一個人,即便那個人對她從來都是包容。

秦姝從自己的思緒裏回神,門鈴突然急促地響起,時歸神色驚慌,一個失神水杯打翻在地毯上,秦姝連忙匆匆收拾,一麵又示意她進裏屋去,時歸捋了捋頭發,定一定神,轉身走進房間鎖好房門。門鈴仍在急促的響,時歸貼著房門聽見秦姝去開門的聲音,心裏像是安了一麵鼓,咚咚狂跳不止。

秦姝早猜到造訪的可能是誰,卻沒想到兩個人竟然一同過來。

她一開門時遠就問時歸有沒有過來,她還沒來得及回答,時遠身後那人竟探身向裏張望,秦姝多少有些不悅,也不回答時遠的問話,移身擋住許鄞澤的視線,挑挑眉不滿道:“看什麼看,我又沒邀請你進來,你這樣不大禮貌吧。”

許鄞澤當真是著急了,一臉正色:“秦姝,你老實告訴我,時歸她在不在這兒?”

秦姝聽到這話,譏誚一笑:“時歸在不在與你何幹,許老師不要管的太寬。”

許鄞澤一怔,沒想到秦姝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也無法解釋,時遠拉住秦姝的手腕,急切道:“秦姝,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如果時歸真的在,你告訴我們,我們也好放心。”

秦姝看向他的眼神漸次轉濃:“你們?你這是承認了許鄞澤?可惜呢,人家不稀罕你們時家。”

“秦姝,話不要說得太過分。”時遠有隱隱的怒氣。

秦姝也生氣:“過分?你是嫌我過分了?那他許鄞澤呢,對時歸就不過分了?”

一聽這話,許鄞澤已經知道時歸肯定在裏麵,下意識地鬆了口氣,卻又急切地想立即見到她。時遠也懂得,可秦姝的態度讓他覺得很陌生,他沉了沉性子,溫聲道:“你的情緒太激動,我們等會再說好不好。現在要緊的是時歸平安,不隻是身體,還有她的精神狀態,我和他許鄞澤一起過來,本意都是出於對時歸的關心,你不能這麼無理取鬧。”

秦姝本來已經不那麼生氣,聽到最後那句話,所有的知書達理善解人意早已拋卻腦後,她的目光變得生硬而冰涼,像是被下了一個古怪的詛咒,她諷刺地說:“無理取鬧?時遠,你憑良心說,我和你在一起分分合合這麼多年,幾時無理取鬧過?”

時遠一時無言,時歸與許鄞澤糾纏九年,他和秦姝愛情裏的坎坷卻不隻是這麼多年的時間。他們從認識到戀愛,此後分離,複合,分離,每一次的艱辛都像是烙印,深深刻在彼此的生命裏,除非他時遠不再在意婚姻,否則他身邊的人永遠隻有秦姝。

而時遠之於秦姝,也是這樣無可取代的存在。

這樣非彼此不可的愛情裏,無理取鬧從來敵不過心有靈犀,遑論秦姝這樣聰慧的女人,她即便再生氣再口不擇言,也會維持大家閨秀的良好風度,而不是他時遠口中那個說起來易如反掌的——“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