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人間時,佐助已經回到基地了。
雪月在一條溪邊把身上的血洗幹淨後才回基地。
他受了很重的傷,在斑的命令下,雪月去給佐助治療。
她到了佐助的房間,佐助正一臉疲憊地躺在床上,一隻手捂住眼睛,樣子好像是略有所思。
“寒月夜……”佐助看見雪月,喚了她一聲,然後從床上爬起來。
然而,雪月站在門口,冷冷地盯著佐助,開口:“你知道嗎?安落死了。”
“……”佐助的臉上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淡淡地問,“怎麼了嗎?”
“他會死,是因為你,”雪月的眼裏頓時多了分殺氣。
“我?”佐助聽了,蹙起了眉,“為什麼?”
“有個人讓安落殺了你,但是他不殺,於是就被那個人給殺了。”
佐助的心裏開始不悅了:“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這種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雪月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突然拔出冥魂之劍,刀刃對著佐助,激動地對他喊道,“安落會死,都是因為你!!他太善良了!不肯殺你才會被殺!是你害死了他!!!”
然而,佐助對雪月的舉動並不驚訝,他隻是忍住因嫉妒而引起的激動,問:“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沒錯……”雪月深深吸了口氣,閃著寒光的刀刃顫了顫。
“那我呢?我在你眼裏是什麼?討厭的人?仇人?”佐助沒有看雪月,但是黑眸了籠罩著一層不易被察覺的哀傷。
雪月對佐助的反應很吃驚,但還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仇人!……”
“那你想殺了我嗎?”佐助風輕雲淡地問,就好像跟他無關一樣。
“對。”
然而,佐助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可以。”
聽到這句話,雪月的眼瞳驟然縮小。
“等我向木葉複仇之後,你盡可以殺了我。”佐助說完,又突然抓住冥魂之劍的刀刃,鋒利的刀刃立刻在他長滿厚繭的手上割出一道傷口,鮮血很快就流出,滴在潔白的床單上。
“!”雪月吃了一驚,想要抽回劍,但是卻被佐助死死地抓著。
“但是,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討厭我?”佐助看著雪月,蹙著眉,銳利的黑眸裏隱藏著撕心裂肺地痛。
聽到這句話,雪月愣住了。
接著,就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惶恐,害怕不已。
對……為什麼……為什麼……
見到他的第一眼……心裏就不知不覺想要逃避……
好像是在害怕什麼東西……
害怕自己有什麼東西被他揭穿……
害怕自己會跟他有什麼糾結……
為什麼會害怕……
如果是其他人,她根本不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雪月在心裏反複地問自己為什麼,卻得不到答案。
她頓時覺得頭痛欲裂,鬆開手中的劍,跪在地上抱住頭,想要掙紮,卻得不到解決。
佐助見狀,立刻丟掉劍,翻身下床把雪月攬進懷裏,緊緊地抱住。
雪月的大腦已經一片混亂,她也不管麵前的是誰,隻是渴望抓到什麼東西能讓她感到真實,於是緊緊地抱住佐助。
身體不斷地在顫抖,膽怯的眼淚奪眶而出,眼淚和幹澀的喉嚨裏哽咽的聲音,都在刺痛著佐助的心。
他緊了緊抱著雪月的力道。
【這種表情……她多久沒有露出了?……】
“就算你恨我,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的……無論怎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