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忤逆不孝的東西,仗著你外祖家勢大,竟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於明月品出楚湘雲話裏的含義,敢情她在暗諷她年老色衰呢!這口氣,叫她怎麼咽得下去!
“好了,你也是做人家嫡母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老夫人見局勢緊張,連忙打了個圓場,訓斥完於明月之後,又扭頭對著楚湘雲厲聲道:“跪下!”
“孩兒哪裏有錯?為何要跪!”楚湘雲一副不服輸的模樣,梗著脖子與老夫人頂撞。
楚湘湘見狀,心裏大呼救命,這真是女主?這未免也太猛了吧!
正當楚湘湘疑惑之際,就見楚湘雲突然撫著腦袋,嘴裏碎碎念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突然跪下下來,卑微地說道:“祖母,孩兒知錯。”
楚湘湘被眼前這副變故嚇得一愣一愣的……這楚湘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老夫人十分疼愛楚湘雲,基本上是什麼事都替她兜著,正因為如此,前期的於明月根本奈何不了楚湘雲分毫。
“既然你知錯了,那便罰你抄十遍《女誡》吧。”老夫人見楚湘雲突然換了幅嘴臉,也不打算深究,隻是順著她的台階下了。
於明月見此事又要高高舉起,輕輕放過,氣的有些牙癢癢,“母親,您忘了正事呢!”
“哦?我老糊塗了……你是指二姑娘落水一事?”老夫人的臉色變了變,順著於明月的話說了下去。
“正是呢,聽二姑娘院子裏的春花來報,二姑娘這落水,來的蹊蹺……似乎是和大姑娘推下去的……二姑娘,你說呢?”
楚湘湘見這裏有自己的戲份,剛想說話,腦子裏就冒出來係統的聲音:“宿主,別忘了你的任務!”
一聽到這話,楚湘湘不由得頭疼了起來,心裏糾結的很……每每看到這楚湘雲,就讓她想起來她的好姐妹林香芸,對著這與她性格相似的人,她還真的下不了狠手。
無奈之下,楚湘湘隻得裝出一副嬌嬌弱弱的白蓮花模樣,“這事我也記不清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呢,人就已經在池子裏了……至於關不關大姐姐的事,我也說不上來呢。”說完還有模有樣地看了楚湘雲一眼,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腦中傳來係統清脆的聲音,“恭喜宿主,任務完成,得到一年的生命值。”聽到這話,楚湘湘才鬆了一口氣。
於明月見了楚湘湘這副模樣,見縫插針道:“母親,你看大姑娘把二姑娘嚇成什麼樣了!平日裏大姑娘就愛作威作福,把下頭幾個妹妹都壓的喘不過氣來!如今出了事,二姑娘都不敢指認大姑娘呢!”
一旁的楚湘蘭聽到這話,連忙上前說道:“母親這話不假,平日裏大姐姐總是仗著自己是原配正妻所出的唯一子女,對咱們這些妹妹,都沒有好臉色呢。”
老夫人的臉上讓人看不出喜怒,隻是默默地聽著,任由下麵的人鬧。
楚湘雲身邊跟著的婢女,倒是個忠心護主的,見大夥兒都來編排自家小姐,忍不住站了出來反駁道:“老夫人,我們家小姐什麼性子,您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自先夫人死後,大小姐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是想遠離這是是非非。可誰曾想夫人還是找上門來,擾大小姐安寧,硬生生地把大小姐逼成這副模樣!”
“你這大小姐尊貴,外祖是戰功赫赫的夏家,誰敢來找她晦氣!我看她就是仗著有夏將軍撐腰,才敢如此大逆不道!”於明月見這個小婢女牙尖嘴利,生怕老夫人著了她的道,連忙裝作一副嬌弱被人欺的模樣,跑到老夫人麵前訴苦。
楚湘雲冷笑了一聲,“我雖不願與你們虛以委蛇,但如今你們這副嘴臉,真叫我覺得惡心!夫人莫是忘了,咱們楚家一門五個姑娘,若是我名聲有損,傳到外頭了,旁人也隻會覺得父親禦下不嚴……夫人不為自個考慮,也要為了咱們楚家的名聲考慮呐。若是讓人知道,我們楚家出了這個忤逆狂妄的女兒,你說,他們會不會說我們楚家是家風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