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偶遇(2 / 3)

在畫廊見過霏雨後不到兩個星期,他就把霏雨的來龍去脈搞清了。甚至,好多事情霏雨都不清楚。當然,也不可能白吃虧,莫少聰非常記恨在明閣的事情。所以就安排了那次在路上伏擊霏雨,不是要他怎麼樣,隻是給他一些教訓就是了。因為調查後,也覺得對方背景滿複雜的。雖然不清楚霏雨在為政府做事,但是知道他的身家,他的過往,他當年為什麼離家。也懷疑畫廊的生意不足以支撐開銷,他可能從事非法的事物。所以,在不是特別明白對方全部的底細下,那次伏擊也隻是要給他一個紀念。

當年霏雨涉案的原因,給了莫少聰好多啟發。這莫少聰怎能不好好利用手上的一張王牌。調查中,他得知霏雨大學期間有一個交往的女朋友叫羅曼寧,大學畢業後,霏雨這位美豔的女友,由於外語出色,家境優越,被家人安排進一家人人羨慕的外企工作。不長的時間,擺脫學校無聊的生活後,羅曼寧即刻在新的環境裏如魚得水,也變本加厲的虛榮起來。原本就是殷實人家嬌慣出來的千金,又由於自身的條件太好了而越加驕縱。羅曼寧太知道自己的好了,所以永遠像女王一樣的。當然,她也確實有一種咄咄逼人的美。175公分的身高,身材瘦俏如名模,麵龐立體猶如雕塑,骨子裏自有一份嫵媚。所以在那家企業,甚至整棟寫字樓,都成為別人追逐的對象。

她也格外喜歡這種感覺,有一個條件也相當優異的追求者,全力追求她。羅曼寧多次和對方約會,雖然沒特別親密接觸,但是給了對方無限的暗示。霏雨覺出異樣的時候,羅曼寧已經和那位追求者打得火熱了。那個時候的霏雨,熱情卻也衝動。被他和羅曼寧共同的朋友在街上見到曼寧和那個追求者擁吻。接到朋友的電話,霏雨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就見曼寧和那個男人在茶餐廳互相喂食,態度曖昧。

本來霏雨也不會衝動到和對方衝突,但是霏雨的朋友在現場,一直煽動霏雨的情緒。曼寧的動作這時候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確實“羞辱”到霏雨了。霏雨騎虎難下,一時衝動,走上去,一言不發,看著曼寧和那位追求者。曼寧見到霏雨,有一絲慌亂。卻也立即鎮靜下來,有點隔岸觀火的意味。而朋友永遠是可以為你壞事的那種。他們的朋友這時候則有點隔岸“點”火的意思。

事情後來的發展,有點不受控製。雙方在言語的挑釁下,開始動手。雖然,對方先動手。但是,霏雨出手後,對方卻受了較重的傷。警察趕到,將霏雨帶走筆錄,傷者送醫。

霏雨父母趕到警局的時候,雖然欣慰霏雨沒有受傷,但是對他做出這種行徑卻異常失望。霏雨畢業後正在家族企業蕭氏的基層實習,有大好的前程。何況,自小家教甚嚴,接受最好的教育。而今剛剛畢業,工作尚未見做出什麼成績。就為了爭風,和旁人動手,還被關進來接受盤問,簡直是自毀前程。行為上有瑕疵的人都很難得到整個董事局的信任,雖然蕭氏是蕭父占有大部分股份,但還是要對董事交待。何況,在蕭父看來,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那時要他帶著律師來這裏保釋霏雨,簡直是奇恥大辱。

情急下,也沒辦法聯係別的律師,還是自己集團的法務。這個事肯定是沒辦法遮掩。爾後,居然還沒辦法具保。因為,對方還在昏迷。一時間沒辦法查明是誰先動的手。如果是霏雨先動的手,就是故意傷害,並且對方目前傷重,不知道後事如何呐。警局怎敢輕易放人。

蕭父不是認為男人不可以動手打架,但是卻為了這樣一個荒唐的理由。就真的該死了。雖然失望,卻也不能不管。

幾天後查明事緣後,警察也懶怠管這些爭風的小案子。隻要對方不提出告訴。警察也樂得民不舉官不究。蕭家上下打點,好在傷者沒兩天痊愈,就與對方私下和解。警察以防衛過當處理。在蕭家一再爭取下,沒留案底。

但是,蕭父在事情落定後,卻沒去接霏雨回家,隻派律師去警局辦好手續。這回蕭父確實動氣了。霏雨這時已經22歲了,蕭父認為他應該承擔做錯事的後果。雖然,法律沒去懲戒他。但是如果沒有懲罰,他很難成熟起來。況且,從霏雨的實習可以看出,這個孩子雖然聰明,卻缺乏曆練。這些年的生活,在家庭的嗬護下,也過分順遂了。一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是還在蕭母身邊,恐怕還是沒辦法自立起來。而蕭氏是蕭父這30年來的心血,如果交給這樣的不知稼穡的子弟繼承,看起來家大業大的蕭氏也不出5年就會消失。

蕭家並不是在乎自己的富貴,他們這些年什麼也有了。就是蕭氏不做了,也不愁衣食。隻是可憐了那旗下的2000多名員工。你享有的財富越多,承擔的社會責任也就越多。蕭父隻是不想一路和自己共擔風雨的這些老員工,到老還要擔心蕭氏,擔心後半生的溫飽。他們都是霏雨的父執輩,有一些比蕭父的歲數都大好多。到了這個年紀,都應該是安享晚年的時候了。

所以,蕭父說服了霏雨的母親將霏雨趕出家門。這不容易,一生溫婉,對蕭父言聽計從的蕭母。剛聽到蕭父的決定,不顧一切的反對。但是,一來,這件事蕭母也無法說服自己原諒霏雨幼稚荒唐的行為。二來如果隻是經濟上的考量,蕭母絕對誓死保護兒子。但是,蕭氏確實關乎好多人的生計。這裏麵好多人都是陪著蕭家一路走來的老功臣。蕭母忍著外人無法了解的痛惜,最終妥協了。同意把霏雨趕出家門,不給任何支持。在中國,這對一個母親是殘忍的。蕭母安慰自己,就當他向原來設想的那樣出國留學了。也是該自己獨立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