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頭金燦燦的黃發,碧藍的瞳仁好像外國混血。
他叼著煙的手指輕顫了兩下,隨後香煙落地,迸發出微弱星火。
崇善表情錯愕的環視一屋子男公關,又跟眼神迷離的易輕舟四目相對。
女人明顯是喝多了,一雙明眸從遠看充滿了戲謔。
他長得很像鴨子嗎?
孫紜紜卻是激動的近乎落淚。
這是她認識易輕舟八年以來,第一次聽到從她嘴裏說想要哪個男人。
她踏著紅底亮麵的高跟鞋款款走來,二話不說拉住崇善的手臂就往裏扯。
“輕舟,你看上的男人還真是不一般。
現在男公關的質量都這麼高了嗎?”
崇善來不及解釋。
而是聽到孫紜紜叫她名字時,不由得愣了一下。
輕舟?
這名字倒是奇怪。
被安排坐在易輕舟身旁,他悄悄的瞥了一眼。
走近才發現,這女人姿色出眾,三分清冷,七分威嚴,倒不像個混跡夜場的色魔。
她正靠著沙發半倚著,一張瓜子臉又尖又小,冷寂的眸子同樣淡淡凝視著他。
崇善試探著開口道:“姐姐,我好像走錯包房了。”
剛才使出十八般武藝也沒撩動客人,男公關們都默默地敵視著崇善。
哪兒來的小黃毛,張口就叫姐姐勾引人,慣會用些小伎倆。
易輕舟輕啟薄唇,單手挑起他的下巴問道:“這裏任何一個包房都沒有我出的價碼高。
成年了嗎?”
崇善想解釋自己不是公關,卻是鬼使神差的回答:“剛過二十四。”
易輕舟一抹笑容蕩開:“我就喜歡嫩的,好入口。”
孫紜紜歡呼著將二人送出包房,遞上一張金燦燦的房卡。
“喏,小弟弟,這房間是我精心準備好的。
今晚對她很重要,記得溫柔些。
對了,如果弄疼了她,我就殺了你。”
孫紜紜說最後一句話臉上笑意全無,她不是開玩笑的。
崇善個頭將近一米九,輕鬆的單手摟著喝暈的易輕舟。
他不懂孫紜紜說的是什麼意思,心裏想著將易輕舟送進房間就走,便沒出聲接過了那張房卡。
孫紜紜又掏出手機晃了晃:“加個微信吧,我轉賬給你。”
崇善狐疑:“轉什麼賬?”
孫紜紜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裝什麼矜持,趕緊加吧,晚一分鍾扣一萬啊。”
崇善頭暈,今晚完全就是一出鬧劇,他幹脆什麼都別解釋了。
加完微信,孫紜紜打了個哈欠。
“好了我走了,祝你們今晚玩的愉快!”
酒局散場,孫紜紜走後,男公關們紛紛以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投向崇善。
甚至有膽子大的出聲問道:“你身上的工作服我怎麼沒見過,哼肯定是領班的偏心!
工作服?
他這身從法國空運過來的手工定製西服看起來很廉價嗎?
崇善什麼也沒解釋,嫌棄的看了那群男公關一眼。
隨後扶起醉醺醺的易輕舟,乘電梯去了樓上的房間。
電梯裏,崇善手機響起。
“喂,崇善你跑哪兒去了,上個廁所還能跑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