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尤霧有些犯愁,別人洗個頭掉一小撮頭發,她怎麼泡一下泳池,掉的是鱗片?
重要的是還不止一片,就……很心疼。
光禿禿的魚尾等於沒鱗片等於沒光澤約等於不好看。
掉太多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這裏的傭人原本挺多的,可能是祁醉吩咐過,少了將近一半,而且他們隻會在飯點出現,其餘的時間基本見不到人,更沒見過他們到達泳池邊。
就這樣住了一個星期。
早上尤霧在客廳裏敲著電腦,在各種查資料,搜索曆史全是美人魚為什麼會掉鱗片。
腳步聲傳來,尤霧望了過去,有一個傭人走了過來,她心裏疑問多多。
傭人站定:“夫人,打擾一下,外麵有人來找您。”
尤霧直接忽略了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在別人第一次這樣喊她的時候她糾正過,但沒什麼效果。
還專門找祁醉商討了一下,他覺得沒什麼問題,還讓她早點習慣這個稱呼,她就挺無奈的。
改變不了別人,那就自己改變,一星期以來也聽習慣了。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就是聽著把她喊老了點。
“對方有說是誰嗎?”
傭人:“是一位眼睛上綁著布條的婦人,她說從海邊來的,來找夫人的。”
眼睛上綁著布條的婦人?從海邊來?
聽完傭人的話,尤霧皺了下眉,難道是原主小姐姐認識的人。
她想了想說:“先請她進來吧。”
傭人應聲離開,尤霧合上筆記本電腦,放到了一邊。
起身泡茶。
很快,一位眼睛蒙著布條的婦人在傭人的指示下走了進來,步伐緩慢,但沒有碰到任何東西。
尤霧一臉茫然:“請問您是?”
婦人聽見聲音站定,“我隻是一個過客,無需知道我是誰。不知可不可以借一步聊天?”
“可以啊。”尤霧看了那傭人一眼:“你先下去吧。”
傭人原本是想站在一邊的,聽夫人的意思,好像並不認識那位來曆不明的婦人,哪敢讓這麼一個人和夫人單獨相處。
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誰擔待得起。
但尤霧開口了,也不敢不聽,還是退了出去。
站門口時刻注意著裏麵的動靜,出什麼事也能第一時間跑進去。
在尤霧的提示下,婦人坐在了對麵的沙發,尤霧倒了一杯茶放在麵前。
“請喝茶。”
婦人向前探手,小心摸索著,將水杯捧在手裏,放在唇邊吹了吹。
茶香四溢。
她淺淺喝了一口:“是好茶,距離上一次喝到這麼好的茶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沒想到今天還能喝到。”
尤霧笑了笑,沉默著,越是看……不是,越是聽眼前這位夫人的嗓音,總覺得在哪裏聽見過。
“夫人的聲音聽著有點耳熟。”
婦人輕輕一笑:“姑娘果然很聰明,想必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那我就不繞彎子了,請問你身上脫落的鱗片能夠給我嗎?”
“……”掉鱗片的事情連祁醉都不知道,這位不知姓名的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請問夫人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