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等我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我的腦袋裏終於靈光一閃,有了辦法。
既然近身戰不管用,那就用些方術道法吧,我趕忙從包裏掏出了空白的黃紙符,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飛快的畫出了用來布置焚煞陣的八張套符。
然後,我便再次裝模做樣的衝殺了起來,隨著位置的變換,偷偷的在這片黑暗的空間裏,布置出了一個麵積龐大的焚煞陣。
最後的一次衝殺,我憑著自己的感覺,再次吸引著那些白色的人影進入到了整個焚煞陣的中間,然後雙目微閉,出手成劍指,口中高聲喝道:“火神臨凡,萬邪除蹤,八荒玄火,入我陣中,焚妖,煉煞,急急如律令,開陣!”
我知道,這一次我要對付的邪穢雖然看上去並不怎麼厲害,但是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開陣的時候,我真的是一點保留都沒有,盡可能的催動著自己體內最大的靈力,也算是孤注一擲了。
就聽到呼的一聲,八張黃紙符暴起了八道金光,在這片漆黑的空間裏,顯得異常的奪目,就連八張黃紙符半徑五米之內,包括整個焚煞陣中間的那些燈芯草,都伴隨著焚煞陣的啟動,迅速的枯萎了下去。
焚煞陣裏的溫度,飛速的攀升著,就連開啟這陣法的我自己,都開始往外冒汗了,而那些白色的人影,更是像無數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身上冒著一股股的青煙,在焚煞陣裏,沒頭沒腦的亂撞著。
我現在站在整個焚煞陣的中間,是一動也不敢動,因為陣法裏麵的邪穢實在是太多了,俗話說餓虎架不住群狼,再厲害的陣法,也架不住這麼多邪穢的衝撞啊。
所以我隻能咬緊了牙關,不停的往這焚煞陣裏傳輸著自己的靈力,維持著焚煞陣的穩定,和那些邪穢展開了一場拉力戰,看看究竟是它們最後被我所煉化,還是最後我靈力透支,被它們破了陣法,受到焚煞陣的反噬。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的時間吧,我便發現看來自己的想法還是有些太稚嫩了,考慮的並不周全,設置了這麼大片範圍麵積的焚煞陣,並要長時間的維持它的穩定,真的是太消耗靈力了,就算半天河一直都對我說,我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天生的靈力就強大的嚇人,但是依舊有些會支撐不住的預感。
不過,現在就算是想明白了這些,也是無濟於事了,現在這狀況開了頭,就不能半途而廢了,如果稍有鬆弛,這焚煞陣一破,估計這麼大陣法的反噬,非讓我重傷倒地不起不可,我可不知道我身上的冥玉到底能震懾住這幫兔崽子多長時間,估計最終會出現一個第一個嚐試吃螃蟹的邪穢,然後便是蜂擁而上,前赴後繼的給我來一個人海戰術,把這冥玉的威力一點點的抵消耗費掉,然後我就成了它們中最幸運的那個邪穢的替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