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麵的張帆,不,應該說是擁有者張帆軀體的邪穢,似乎是能感覺到我此時的狀況不好,十分看不起我的樣子,衝著我一咧嘴,竟然朝我撲了過來。
如果是換了平時,一個邪穢這麼近距離的朝我撲過來,我肯定得在心裏叫苦了,不過此時此刻,我真是差點沒笑出聲來,看來上天還是比較公平的,不會一個勁兒的讓我撞牆走黴運把事情搞砸的啊。
眨眼間的功夫,我已經被“張帆”撲倒了,被一個赤身(果)體的男人騎在身上,這還真特麼的是一種極度惡心加變態的感受。
不過,這一次我是急中生智,故意讓它逮著的,因為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是個什麼狀況,想要在硬碰硬中把手中的封棺釘插在“張帆”的心口上,是一丁點兒的把握頭也沒有,你不是覺得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好欺負麼,好,我就給你來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
在我被撲倒的瞬間,我聽見“徐清玲”發出了一聲慘叫,看來李知春是得手了,我趕緊再一次用眼睛的餘光看去,隻見李知春那邊已經將他手中的封棺釘已經紮進了“徐清玲”的後背上,並且還順勢把“徐清玲”按倒在了地上。
而“張帆”和“徐清玲”之間似乎是建立著某種信息連接的,“徐清玲”那邊一出事,騎在我身上的“張帆”,嘴裏竟然也發出了一絲帶著驚恐的怪叫,然後就想從我身上爬起來,放棄對我的進攻了。
但是我不可能讓它如願以償啊,恐怕現在就是我幹掉它的唯一機會了,如果這時候讓這小子逃脫了,估計再想要抓住它就不可能了。
我咬了咬牙,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抬手就抓住了張帆的頭發,使勁的把它往我的身前拉,真是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但是這“張帆”的力氣不小,我一隻手根本就控製不住他,最後無奈,握著封棺釘的那一隻手隻能先把東西放下,然後兩隻手一齊拽住對方的頭發,算是和“張帆”較上勁兒了,成了一種拔河的趨勢。
可是,接下來便發生了讓我終身難忘,極其惡心的一幕,不停的掙紮著想從我身上爬開的“張帆”,它的身上忽然發出了“次啦”一聲響,然後我就看到,它腦袋上的皮好像是從後腦勺分開了,就像一件包裹著它整個身體的衣服咧開了一道口子一樣,口子越咧越大,它的屁從它的身上一點一點的脫離開了。
幾個呼吸的功夫,我手上拽著的頭發上,便隻連著了“張帆”一整張腦袋上的皮了,“張帆”整個腦袋的肌肉都暴露在了外麵,可以看到完整的眼珠,牙床和牙齒,還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人體皮下組織結構。
這樣還並沒有完全的結束,“張帆”依舊在慢慢的脫離著自己的皮膚,這畫麵整得就像是它的皮是被我硬生生的拉扯下來的一樣,弄得我幾乎就要吐出來了。
但是現在不是讓我有時間惡心的時候,我強忍著自己的嘔吐感,為了不讓“張帆”從我的身邊逃走,我放開了它的頭發,不,應該是它這張被脫下來的皮上的頭發,然後張開雙臂,一把就把它這血肉模糊的身體和那張肉皮一齊緊緊的抱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