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壯漢麵對發了瘋的烏上仁,臉上一丁點兒驚慌的表情都沒有,有的隻是無奈中夾雜著一絲的同情。
四個人的配合相當默契,兩個人負責用手中的鋤頭和木頭棒子不停的朝著烏上仁騷擾著,吸引著目標的注意力,而另外的兩個人便一人拿著繩子的一端,趁機去套烏上仁。
雖然這幾個人連續好幾次都沒有得手,但是步無歸還是從他們的表情和動作上看出來了,他們對付發瘋的烏上仁估計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已經是習以為常,家常便飯了。
步無歸見這幾個人此時還是遊刃有餘的,索性也沒有插手,免得突然多了一個人,這四個壯漢再亂了陣腳,走到牆角點上根煙仔仔細細的觀察著烏上仁。
此時的烏上仁,嘴角掛著口水不斷獰笑不說,並且眼珠子裏黑眼仁詭異的放大,以至於幾乎看不到眼白,在躲避這四個壯漢圍捕的時候,好幾次身體關節都能以一個莫名其妙,常人根本做不到的角度彎曲,從而靈敏的躲過攻擊,這很明顯已經不能算是個常人了,應該是癔症沒錯了。
自打步無歸趕到後,那四個壯漢又對烏上仁施展了六次的攻擊,總算是找到了機會,把一根有小孩子胳膊粗細的麻繩子套在了烏上仁的身上,然後兩個人飛快的朝著相反的方向轉圈,直到給烏上仁繞了個結實,這時才又有幾名村民衝了上去,從這幾個人手中接過家夥事兒,好讓折騰了半天的這四個人休息一下。
這時候,場麵已經算是被穩定住了,烏子慧和烏子鳴率先衝了過去,畢竟他們兩個是烏上仁的親生骨肉啊,自己老爸發瘋搞的全村的人都不得安寧,他們自然得親自出馬收場的。
烏子鳴這三十來歲的漢子說話都帶了哭腔了,拍著大腿說道:“爸啊,我求求您了,您可別鬧了,求您了。”
反而烏子慧站在一邊,冷眼的看著依舊在麻繩的捆綁之下不斷掙紮怪笑的父親,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步無歸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之前他就聽烏上達講過,這烏子慧剛出生沒幾個月,就差點被他這發了瘋的老爸給掐死,之後這烏上仁就一直是發了瘋的,所以他們父女雖然有血緣關係,但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回憶,更別提感情了。
這時候烏上達走到了步無歸的身邊,歎了口氣,問步無歸道:“我說步先生,你有沒有辦法救救我這大哥啊,他平時瘋瘋癲癲的到處給村子裏的人添麻煩就不說了,可是隔三差五的就大鬧一回,好幾次都傷了人了,以前還有老族長管著,可是老族長這一走,光指著這倆孩子哪鎮得住他啊,這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步無歸點了點頭,拍了拍烏上達的肩膀,朝著烏上仁走了過去。
這烏上仁知道步無歸朝自己走過來了,似乎是感覺到了一絲危機,忽然張著大嘴就朝著步無歸衝了上去,就像是要把步無歸活吞了一樣,而且力氣出奇的大,拽著繩子的那幾個人冷不防的險些沒被帶了一個跟頭,還好是人多力量大,在烏上仁距離步無歸就剩差不到一米的時候讓他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