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點害怕了,不由得往後挪開了一點距離,說道:“你?你真的幹過很多次?”
半天河又是嗬嗬一笑,說道:“難道,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我歎了口氣,一想也是,哪一次都是生死相搏的局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半天河如果不出手幹掉他們,我想他們也是肯定不會留手放過我們的吧。
之後半天河忽然又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跟我說道:“小二,記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像我一樣,把敵人的性命完全的不當回事兒。”
我又愣了,看著半天河,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意思,半天河又接著說道:“時間長了,這樣的事情做的多了,便不會再有那種奪去別人性命的罪惡感,慢慢的便會懷疑自己,懷疑自己心裏是不是少了什麼一個正常的人該有的東西,甚至會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
“嗯。”我認真的點了點頭,雖然半天河這話說的挺突然,又莫名其妙的,但是我知道這時半天河少有的去對別人透露一些自己內心的感受,我忽然感覺挺謝謝這個小童的,至少因為她,讓我此時覺得,半天河更像一個要好的朋友了。
之後,半天河便給賀凱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讓對方不要著急,一個星期之後,賀飛肯定能開始好轉。
就這樣,虛弱的小童這一個星期就一直留在了漫魚部落動漫店,半天河還是把床讓給了客人,而自己睡沙發,而我就回家去住了。
風平浪靜的七天很快就過去了,小童終於是解開了賀飛身上的桃花煞,方法簡單到讓我難以想象,就是讓化成夢魅的阿珠到賀飛那裏又轉了一圈,便說留在賀飛身上的淫氣都吸回來了。
然後半天河想了想,忽然對小童說自己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說不但可以超度阿珠這個橫死的邪穢,還可以幫助小童再出出氣。
小童當然是十分樂意的,看來這一個星期來這兩個人也變得熟悉了,小童現在似乎是很信任半天河的樣子。
於是當天深夜,在小二樓之上,半天河先擺了一個小型的鎖魂陣,讓小童把化為了夢魅的阿珠在鎖魂陣裏招喚出來。
這一刻我才了解到我和半天河追蹤夢魅的那天晚上為什麼會在公園裏發現了那多灰塵和紅布碎片,感情小童的這種巫術就是用一些我叫不出名字來的東西和著契約邪穢生前的遺物一起燒掉,我也不明白是個什麼原理了。
之後,半天河便又讓小童解除了和阿珠的契約,這個過程在我眼中看來更像是一種少數民族的舞蹈或者是種儀式,我是一點門道都看不懂的。
當阿珠和小童契約解除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一副樣子,不再是我在夢裏見到的那張臉,反倒變得和小紅有些相像了。
此時的阿珠已經完完全全的變回了一個橫死的邪穢了,不過被定在鎖魂陣裏無法動彈,那我也能感覺到她身上傳出來的一絲絲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