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由打樓下走上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長得人高馬大的,穿著很體麵,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看樣子應該還是有一定經濟條件的人,不過也對,就半天河那要價,一般人還真消費不起。
這個人來到二樓之後,估計是因為看到這小二樓上隻有我和半天河這兩個年輕人,微微的一愣,然後問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半天河先生在嗎?”
“我就是。”半天河那對待不熟悉的人的那種古怪勁兒又上來了,不冷不熱的說了那麼一句,然後指了指擺在沙發對麵的那把椅子,又道:“坐吧。”
那個人頓時眼睛就瞪大了,反反複複的打量了半天河好一會兒,看他那吃驚到呆若木雞的表情,我差點沒樂出來,於是也跟著說道:“他就是半天河,這位大哥你別站著了,有啥話咱坐下再說。”
“啊!”聽我這麼一說,這個中年男人才反應了過來,皺著眉頭,好像還是有些猶豫的樣子,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還是一根勁的在那打量半天河。
就他這種看法,如果換做被這麼瞅的人是我,估計我飛毛愣了不可,不過半天河可不一樣,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的表情,麵不改色的跟著那個中年男人對著瞅,我估計是半天河他可能被別人這麼懷疑慣了,我想是個正常人第一次見到半天河的時候也絕逼不會認為他是個有大本事的陰陽先生,我當初認識他的時候也一樣,一度的認為被我那不靠譜的老叔給戲耍了。
就這麼對視了好半天,結果那個男人先回過味兒了,趕緊把視線給轉移開了,有些尷尬的說道:“不……不好意思,我是真沒想到,原來半天河先生這麼……這麼年輕。”
這時候,我不經意的注意到,半天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一閃即逝的流露出了一絲波瀾,似乎是透著一種悲傷和無奈,然後便又立刻恢複成了正常的樣子,說道:“剛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那個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啊,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賀凱……”
而半天河這時候卻打斷了賀凱的自我介紹,問道:“誰介紹你來的?”
“啊?”賀凱又被半天河整的一愣,說道:“是駝老先生,方才電話裏你叫我直接過來,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老駝頭兒?”半天河聽到這裏,竟然笑了,才重新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叫賀凱的中年男人,說道:“沒想到你竟然知道老駝頭兒。”
賀凱微微一笑,說道:“家父和駝老先生是舊識,所以我知道駝老先生有那方麵的本事,這我兒子一出事,就立刻去找了駝老先生。”
半天河哦了一聲,問道:“那老駝頭兒怎麼說的?”
賀凱道:“駝老先生本來說他早就已經金盆洗手了,不再接這種活了,我真是好說歹說的才請動他老人家幫我那可憐的兒子瞅了一眼,結果駝老先生說他也無能為力,便給我留了你的電話,說這事非半天河先生你才能解決得了。”
“老駝頭兒都辦不了的事啊……”半天河自言自語的叨咕了一句,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似乎是對這事情提起了一些興趣,然後說道:“我可以去看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