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明明是我先在這的,你們偏偏跑到我眼皮子底下表演,我他媽不想看都不行啊,這還怪上我了?
我騰的一下就從地上站起來了,說實在的,這幾個多月的生死之旅,一次又一次的和各種邪穢正麵交鋒,小爺我自問除了真會上幾下子的人以外,平常百姓估計是難逢敵手了,而我現在心裏正鬱悶的很,這回好,可以出出氣了。
而那小兔崽子估計也是個經常打架鬥毆的主,看我站起來了也不驚慌,反而嘿嘿冷笑,說道:“怎麼著?還想試試?”
我是沒心事跟他廢話,就一心的想拿他出出氣,抬腳就從這塊背光的陰影裏走了出去,誰知道剛往有點兒亮的地方一站,這一男一女兩個人竟然全都瞪大了雙眼,一副十分驚恐的表情看著我,弄得我都奇怪了。
我頓了頓,又像他們走了兩步,誰知道那個男子竟然大喊了一聲:“有鬼啊!”掉頭就跑了,而那個女孩看了看自己的男友扔下自己不管了,又回頭看了看我,竟然兩眼一翻,嚇暈過去了。
這下我就更納悶了啊,往我的身後看了看,也沒啥啊,我這天生的陰陽眼都看不到鬼,他們倆上哪看到去?然後我又低頭看了看我的衣服,然後在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我艸,我是明白了。
我此時此刻穿的竟然是一身壽衣店賣的那種挺傳統的壽衣,然後臉上因為剛才極度傻x的自殘行為,搞得滿臉是血,這形象半夜從一個陰暗的巷子口裏冒出來,不他媽嚇著人那才叫活見鬼了呢。
我趕忙把我這身壽衣給脫了,然後心想這他媽是什麼時候穿上的?然後明白過來了,可能這就是無壽褂到了陽間之後的形象,還好穿無壽褂的時候我隻是把它套在了我原本的衣服外麵,不然現在還真左右為難,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了。
我又用脫下來的這壽衣好好擦了擦臉,估計怎麼著也算有個人樣了,這才敢往巷子外麵走,當路過那個暈倒了的女孩的時候,我看了看,歎了口氣,最後還是蹲下了,掐了她半天河的人中,她才緩緩的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個陌生的,滿臉邋遢的男人看著她,馬上又驚叫了一聲,一耳光就掄了上來,可是小爺我現在這反應速度,可是跟邪穢交鋒練出來的,那結果自然是,自然是還是打上了,我艸。
最後我還是解釋了半天,編了不知道多少謊話,才讓那女孩相信我不是色狼,也不是精神病,就是一個迷路了的人,然後當她說出我現在所在的位置的時候,我又徹底的驚呆了,竟然是離我所住的那個城市相隔十萬八千裏的一個地方!
我艸,我現在是沒心事合計自己是咋來的了,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自己要怎麼回去,一掏衣服兜,滿兜上下就他媽揣了不到二百塊錢,連買張站票回去都不夠啊,然後趕緊掏出手機,萬幸的是手機好使了,便給老叔打了個電話,結果打了五六次也無人接聽。
我蹲在路邊真是徹底的無語了,最後想了想,實在想不出別人了,隻好撥通了白宇軒的電話,沒想到這小子還沒睡,剛響了不幾聲就接了,就聽到電話那頭先是傳來了幾聲女生不高興的撒嬌聲,接著才是白宇軒說道:“劉哥,這大半夜的,你這是咋了?”
我心想,誒我去了,每次給這小子打電話都特麼是幹這事兒,這小子是屬種馬的?然後才無奈的說道:“你現在趕緊過來接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