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河解釋完之後,又從背包裏掏出了一根紅繩,將裝著小鬼的黃布袋子的口紮緊,而且紮扣的方法看著還挺特別的,估計是有什麼特殊的效果,然後拿出了一張黃紙符貼在了袋子上,到這一步驟,我想收服小鬼的工作應該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吧,果然半天河把這個黃布袋子放在一邊不再管它了,接著就來到了白倍企的床頭。
之後半天河便伸出自己的右手,用大拇指的指甲在食指的手指肚上劃,也沒看見他的指甲有多長,反正是劃出了一道口子,一小股鮮血便是流了出來,接著便在百倍企的額頭上用鮮血畫出了一道紅線。
這個場景我好像不久之前聽梁小天描述過,後來半天河告訴我說是用來暫時性切斷生人魂魄和身體聯係的一種方法,我驚訝的看著半天河,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緊接著半天河就從兜裏掏出了一塊死玉,放在了白倍企的天靈蓋上,然後口中念叨了幾句我聽不清楚的口訣,最後低聲喝道:“收!”與此同時,我就看到一道很淡的乳白色的霧氣嗖的一下鑽進了死玉之中,消失不見了,這,這是百倍企的魂魄?半天河把白宇軒老爸的魂魄給收了?
我趕忙問道:“你收了他的魂魄?人沒了魂魄還能活嗎?”
半天河將死玉收了起來,嗬嗬一笑,說道:“沒關係,我隻是暫時讓他現在成為一種沒有魂魄的屍體狀態,隻要保證肉體安好,七天之內隨時都可以把魂魄再還給他。”
半天河解釋完,又對白宇軒說道:“你是不是想對付那個叫許玲玉的女人?現在你爸爸就等於處於一種假死的狀態,隻有這樣這個遊戲才能繼續下去,但是你這幾天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保住你爸爸的肉體,而且一定要請小二去操辦你爸爸的白事,能做到嗎?”
白宇軒聽到半天河說做這些是為了去對付許玲玉這個女人,瞬間拳頭就緊緊的握了起來,然後狠狠的點了下頭,說道:“沒問題。”
這樣今晚在白家的工作基本上就算是完成了,半天河提起了裝著小鬼的黃布袋子便讓白宇軒送我們離開了。
當我和半天河離開這座高檔別墅區,站到大馬路上攔出租車的時候,已經快接近淩晨兩點鍾了,出租車真不是一般的少,凍得我臉色都青了的時候,才終於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開車的師傅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長得挺瘦的,我和半天河一齊坐在了後排的座位上,這位司機便一腳油門踩了出去,然後問道:“今天這天兒還真冷啊,二位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啊?”
我當然是不知道半天河是打算去哪處理掉手中的小鬼了,就看了眼半天河,沒想到半天河這小子卻說道:“文官屯。”
“吱!”一聲刺耳的橡膠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響過,司機師傅已經一腳刹車把車停下來了,可是這一下踩的可是一點預兆都沒有我,我的整張臉都撞在前排座位的靠背上了,鼻血都流出來了,趕忙抬起頭問那個師傅:“你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