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二樓廚房的餐桌前,看著擺在眼前的那一大桌子菜,我還真有點餓了,剛才半天河已經看過我帶來的那張寫著殮文的紙了,他也沒告訴我上麵寫的是什麼,就說是我老叔這回算是接了個大活。
那我就明白了事情肯定不簡單的啊,就想問他到底寫的是什麼,半天河就說告訴我了我也聽不懂,也記不住,還不如他抽空直接給我老叔打電話呢。
我知道他這脾氣,不打算說是肯定不能說了,隻能歎了口氣,接著坐著聞菜味,越聞越餓,不行,必須分一下神,不然非得流哈喇子了不可,於是便八卦的問道:“你救的那個姑娘你認識嗎?”
半天河聽我這麼一說,明顯的表情閃過一絲的不協調,然後說道:“不認識。”
誒我去,他這肯定是在說瞎話呢啊,這次我是看出來了,就嘿嘿一笑,說道:“你看,咱倆也挺熟了,你告訴我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
話沒說完,我真是第一次從半天河的臉上看出了一絲不悅,一下子就把我說了一半的話給吞回去了,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又問道:“那個,咳咳,今天你要請的客人是誰啊?”
半天河聽我不再糾纏那茬了,臉色馬上又恢複到了平時那種懶懶散散的模樣,說道:“一買賣人。”
“買賣人?”我懷疑的看著餐座上其他的座位擺放著的那四碗倒頭飯,說道:“那用得著這麼接待麼?”
半天河嗬嗬一笑,說道:“因為不是普通的買賣人。”然後看了看表,又接著道:“時間差不多了。”
果然,半天河的話音剛落,樓下就傳來了一道聽著讓人從心裏感覺不舒服的聲音,說道:“嗬嗬,半掌管,別來無恙啊?”
緊接著我就覺著渾身一冷,這種感覺我真是太熟悉了,這種讓人從心裏往外透著涼氣的感覺,就是跟碰到邪穢了的感覺是一樣的!嗬嗬,看來這半天河請來的客人還真不是一般人。
不一會的功夫,梁小天和那個禦姐範兒大姐就指引著一個上來了,不過說是個人,也隻是因為他看上去像人而已了,它完全就是飄上來的,穿著一件老式的黑色大褂,大褂的下麵根本就沒有腳!
要不是半天河還穩穩的坐在一邊,光是我一個人的話我肯定掉頭就跑了,這真特麼的是個邪穢啊,雖然早就料到了半天河請的是這種東西,但是一見到真的了,還是心裏發怵啊。
不過心裏雖然害怕,但是因為我那總是泛濫的好奇心,我還是不由自主的偷偷的向這個邪穢的臉上看去,這一看,我忽然就不害怕了,因為這家夥長的,真是太滑稽了。
灰白灰白的一張溜圓的臉上長著兩個不比豆兒大得了多少的眼睛,明明是個老頭兒那嘴唇還像塗了口紅似的紅彤彤的,而且下巴上還留著和他這臉型極為不相稱的山羊胡,我艸,絕對是混搭風的前輩啊。
不過半天河見到這個人,卻一反常態的站了起來,再不像平時那種大大咧咧的模樣了,挺鄭重的抱拳拱手,道:“陰老板,你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