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已經挺了解半天河這小子了,他雖然嘴裏說的挺輕鬆的,就像開玩笑一樣,但是我知道可能事情十有八九就真是這麼一回事兒了,所以接著問道:“那我們怎麼辦?找不找他們?還是掉頭回去?”
半天河冷笑一聲,回頭看了看,說道:“你以為我們還回得去嗎?別瞎耽誤功夫了,繼續往裏走吧,小二劃船。”
我點了點頭,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隻能聽半天河的了,便抄起司機扔在船頭的船槳準備繼續操控著皮筏子向裏劃去。
可是我相信半天河,並不等於趙歡歡也願意相信半天河,趙歡歡一把拉住我,讓我先等一等,然後對著半天河質問道:“你早就知道那些東西是水鬼了吧?我們能相安無事也和你手中的那個什麼驅魂燈有關吧?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非要等到他們都著了道了才亮出來?”
半天河切了一聲,說道:“他們一船三個人,哪個不是有點真本事的?我哪知道他們這麼容易就被拿下了?再者說了,我們一行人雖然看著是一個隊伍,但是誰沒有自己的目的?無親無故的我憑什麼要多管閑事?我跟你說,要不是你和我在同一隻船上,我才懶得捎上你。”
半天河像機關槍一樣的犀利言辭,瞬間就把趙歡歡幹沒電了,其實半天河說的挺有道理,我在進洞之後也是手都沒離開過包裏的那把狗腿刀,準備稍微異變就亮家夥了,下不下得去手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剛才真是慌的連手裏抄著刀的事兒都給忘了。
之後趙歡歡也不說話了,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窩在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也主動和她搭了幾句話,她也隻是哦啊嗯啊的隨便回應著我,最後整得我心情也挺壓抑的,有點覺得半天河的話說的有些過分了,人家畢竟是女的,就算你真是這麼想的,也不能這麼說啊。
不過我倒是不得不又佩服起半天河的手段了,還真別說,他那像花十五塊錢在街邊買來的手工藝品一樣的小破燈籠還真挺管用,雖然火光是幽綠幽綠的,看著不是很明亮,但是照耀的範圍卻挺廣,甚至讓我感覺比之前的那兩盞軍用的照明燈好使多了,最主要的是通過這幽綠色的燈光,我也能分辨出洞壁上那些滿滿的青苔細微的變化了,因此時間感和距離感也明朗了很多。
就這樣大概又劃了二十來分鍾吧,之間轉了兩個彎,終於到了河道的盡頭,出了這條悠長的河道,眼前頓時豁然開朗了起來,一個高約五米,麵積約一個籃球場那麼大的天然洞穴出現在了眼前,這洞穴一半是水,連接著剛才的河道,另一半是陸地,看樣子終於可以靠岸了。
當我的雙腳踏上堅實的由山岩構成的地麵的時候,我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直提著的心髒才算稍微的平靜了一點,說實在的,在那皮筏子上真的一點也不踏實,雖然知道有個十分有本事的半天河也坐在上麵,但是還是讓我覺得毫無安全感可言,總覺得隻要稍不小心,就會有什麼東西來掀我們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