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記住了,以後隻要是她來慕容家,不需要通報,直接要她進去。”警衛甲招過不遠處剛剛攔截我車的警衛乙,仔細的叮囑。
“頭,她是誰啊?這麼大的架子,嘴這麼刁?”剛剛的警衛乙顯然不知道我的身份,看著已經駛遠的黑色寶馬,多少有些氣憤。
“知道三少爺為什麼被老太爺送進去嗎?”警衛甲也不著急安撫警衛乙的火氣,隻是先問了個幾年內慕容家最大的醜聞,當然,也隻有慕容家裏麵的人才會知道的醜聞。
“知道啊,聽說是因為綁了宇文家的繼承人,還把人打得昏迷不醒,半身殘廢。”警衛乙當然知道這件事,這可是當年他工作第一天就發生的事,印象很深刻的,“還是咱們老太爺親自去美國求的醫生啊。聽說老太爺很欣賞宇文家的繼承人,說是能文能武,是個難得的奇才。”
“那你知道宇文家繼承人叫什麼嗎?”警衛甲就當是在閑聊似的問話,讓警衛乙有些困惑,這不是誰都知道的事嗎?報紙不是有報道過嗎?
“知道啊,宇文皓月嘛!皓月?難道是她?”警衛乙終於回想起剛剛警衛甲對我的稱呼,瞬間瞪大了眼睛,“她是女的啊?不可能吧?再說宇文家的繼承人不是已經昏迷而且半身殘廢了嗎?”
“從沒有人跟你說過皓月小姐是男人吧?”警衛甲有些奇怪的看著警衛乙,這小子是不是都不看報紙啊?
“可是就算她是宇文家的繼承人,也就算她可以醒過來,但是她不是應該下半身癱瘓嗎?”警衛乙還是不能相信自己剛剛所看到的,“你剛剛也看到了,她是站在車外,用‘站’的。”
“聽聞宇文家這位小姐很不簡單,用了兩年就重新站起來了,難怪老太爺欣賞她。”警衛甲感歎的看著早就失去寶馬車蹤影的車道,不忘叮囑身邊的屬下,“記住了,以後隻要是皓月小姐來,你就皮繃緊點,嘴閉嚴點,門開快點。”
話分兩邊說,當警衛甲和乙還在討論關於我是誰的問題時,我已經來到了慕容家大宅門前,老管家也恭敬的在門口等待著我了。看著多年不曾踏入的慕容家,還是那麼樸素的裝潢,卻更顯清幽,同樣大大的落地窗引進著室外的陽光,真皮沙發數十年如一日被保養得嶄新,而多年不見的老管家,就站在我的麵前,歲月並沒有再在他的臉上多留下什麼痕跡。
“皓月小姐,老太爺馬上下來,請皓月小姐坐下先喝杯茶。”由老管家引領走進了大廳,待我坐定,傭人馬上奉上茶水,端起茶水,輕輕岷了一口,淡淡的玫瑰味充斥口腔,看樣子老管家並沒有因為我多年不曾拜訪而忘了我的愛好。
“老管家,今年高壽啊?”反正是閑聊,隻要製造出我確實失憶的氛圍就好。
“回皓月小姐,78了。”老管家依舊恭敬的陪我閑聊。
“月丫頭,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也不通知老爺子一聲,好派人去接你。”爽朗的笑聲由二樓樓梯口傳出,接著出現的是一身富態的慕容老爺子,依舊慈祥的笑容,依舊胖胖的身體,依舊的一步三搖,好像不倒翁。
“老爺子,昨天回來的,今天特意來拜訪,謝老爺子當年出手相助,皓月才有今天。”從沙發上站起身,筆直的身體迎視慕容老爺子銳利的目光,嘴裏說著虛偽的回應。
“嗬,月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客氣了?以前不都是‘老頭、老頭’的在叫嗎?”老爺子有些困惑的看著我沒有表情的臉。
“抱歉,我不記得了,5年前我醒來以後就忘了所有的人。”我靜靜的站在原地,眼神默默的傳遞著隻有我與慕容老爺子會懂的意思。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本還想找你到書房下兩盤,比畫比畫呢。”老爺子仿佛很可惜的搖著頭,還很像回事的唉聲歎氣,卻沒有挪動步子下樓的打算。但是我可以聽出他在詢問我在書房談話是不是可以的意思來。
“沒關係,忘了人不見得連會的東西也都忘了,陪老爺子比畫比畫不成問題。”我好笑的看著依然站在二樓樓梯口演戲的老爺子,看樣子5年過去了,老爺子愛玩的性子依舊沒變。
“管家,你們誰也別來打擾我們。”吩咐好傭人不要打攪,老爺子向我招了招手便消失在樓梯口。
慕容老爺子臨轉身前納悶的眼神催促著我快速起身,步上二樓,長長的走廊的盡頭就是老爺子的書房,沿途的風景壁畫將走道裝飾得引人注目。看著熟悉的景物想到了過去每次陪老爺子下棋的情景,但是我並沒有多沉溺於回想,畢竟老爺子還在等我。快步走到書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待聽到請進後,推門走了進去,並迅速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