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滄桑(1 / 1)

已經冬至,外麵不再是陽光明媚,而是陰沉沉的。凜冽的寒風中還夾雜著細細的雨絲,若非親眼所見,我怎麼也不能把春雨與冬雨聯係起來:相同細的雨絲兒,像牛毛,像花針,密密的斜織著,整個天空都被籠罩著了。看著這樣的雨並沒有增添零亂的哀愁,反之送來了清新與靈動,聽雨,是一種境界;看雨,是一種情趣……

敲著鍵盤,瞧著窗外,看爸爸是否已經回來。雨絲兒飄到了身上才想起原來窗戶還沒關,紫色的窗簾飛起,給人一種神秘高貴的感覺。

站在窗前,我知道爸爸老了,兩鬢出現了幾根銀絲,眼角也有了皺紋,在雨中的他,給我留下了滄桑的背影。

我不知道該怎麼來說爸爸的故事,那個長得幾天也說不完的故事,卻在父親簡短的幾句話中結束了。可我知道,那些傷,那些痛,那些背叛,那些欺騙都是父親一個人獨自麵對,舔著傷口,疼,或許早就已經麻木了……

爸爸出身於幹部家庭。他的父親是個很正直的軍人,不會利用職權去占便宜,更不會貪官汙吏所作的事,但正因為是軍人,所以從小對爸爸的管教就很嚴厲,叫爸爸要懂得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生活。

爸爸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和媽媽一樣,在中間。或許是從小不被重視使他們走到了一起吧……

記得那年爸爸上初中,隔壁家有一個女孩和父親同樣大,兩個人可謂親梅竹馬。女孩是單眼皮,古銅色很健康的膚色,細細的柳葉眉,薄薄的嘴唇給人東方女人的美,矜持中又帶有嫵媚。當時吃肉要有肉票,買米要有糧票,生活很緊張,每個月還學要給爺爺奶奶的父母寄錢回去,所以爸爸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你的爺爺是個好兒子,卻不是一個好父親;而我並不是一個好兒子,但卻是一個好父親。”每次我隻是對此一笑而過,因為我並沒有生活在當時,父親的話我無從考證,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重要的是把握現在美好的時光。

女孩常給父親的弟弟一些糖果,帶著他出去玩。女孩叫豔,時間的推移,兩人逐漸產生感情,記得那是一個泡沫般的夏日,愛的嫩芽也在這個夏日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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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豔,一個普通的女孩,在這個夏日上天卻賜給了我這段不普通的戀情。

還記得那天我約越一起到幼時一同種的那棵隻屬於我們兩的許願樹去。

那棵樹,記得是我和他在七歲那年種下的。那天我正在哭,因為被母親責怪了所以哭了,很傷心。一個人蹲在牆角抱膝把頭埋在裏麵哭,似乎世界上就隻有我一個人,旁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的聲音,隻有風吹的樹“沙沙”響的聲音。

“別哭了。”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際,我悠悠的抬起頭,看見是越,用手胡亂擦掉眼淚,倔強的說,“我沒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