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過去,喬海洋一直沉浸在亢奮的創作狀態中。劉北上的死,對他是一個激勵。他要多做一些事情,為劉北上,為老車,為北大荒這片神聖的土地。
不久,《兵團戰士報》刊登了對他的報道,標題是:熱血琴聲讚英雄。講述了喬海洋不甘沉淪,自強不息的奮鬥精神。
櫻桃從尚菲菲的手裏看到那張報紙,她高興極了,拿著報紙向家跑去,就在快跑到家門口的時候,櫻桃忽然覺得心口一陣劇痛,她捂著心口走了幾步,竟然昏倒在地上。
賽牡丹嚇壞了,連忙帶著她去縣醫院看病。在醫院內科診療室門外,一位老醫生把賽牡丹拉到走廊內,悄悄地對她說:“這姑娘患的是先天性心髒病,室間隔缺損,看樣子,病情很嚴重。”
賽牡丹聽了大驚:“什麼叫先天性心髒病?”
“先天性心髒病就是孩子一出生就有的疾病,主要是正常的心髒在發育過程中,由於種種原因造成的發育停滯或不發育,這樣就會出現各種心髒病症,像房缺、室缺、動脈導管未閉等等。”老醫生說。
賽牡丹忙問:“能治好嗎?”
醫生皺著眉頭說:“這種病最好的治療時機應該在學齡前,現在沒有太好的辦法。”
賽牡丹愣住:“那……她沒救了嗎?”
“醫生,那……她還能活多久?”
“這很難說,不過,像這種病,壽命絕大多數都不會長。”
賽牡丹一聽,兩腿一軟,癱在地上……
櫻桃回到家,從賽牡丹的神情中感到自己的病很嚴重,當她知道自己的真實病情時,呆住了,整整哭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她對賽牡丹說自己要離開喬海洋。
賽牡丹驚訝地看著櫻桃,但是櫻桃的神態很堅定。賽牡丹知道,櫻桃這孩子,心硬,隻要她想好的事情,別人很難勸回來。
“賽姨,我聽說黑河那疙瘩有你一個親戚?”櫻桃忽然問。
“是啊,有俺一個妹妹,好長時間沒見麵了,前一陣還捎話來,想讓咱倆過去住兩天,她家裏有房空著!”
櫻桃想了想,說:“賽姨,咱今天就去吧?”
賽牡丹一愣:“今天?可是我估摸著海洋今天該來了,你見見他再走。”
“不!賽姨,我就是不想見他才走的。”
賽牡丹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櫻桃的用意:“櫻桃,你的意思是……可這也不是辦法呀,瞞過今天,能瞞過明天呀?”
醫生搖搖頭:“即使是在大醫院,治愈的可能性也很小很小。”
“醫生,那……她還能活多久?”
“這很難說,不過,像這種病,壽命絕大多數都不會長。”
賽牡丹聽了,兩腿一軟,癱在地上……
櫻桃回到家,從賽牡丹的神情中感到自己的病很嚴重,當她知道自己的真實病情時,呆住了,整整哭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她對賽牡丹說自己要離開喬海洋。
賽牡丹驚訝地看著櫻桃,但是櫻桃的神態很堅定。賽牡丹知道,櫻桃這孩子,心硬,隻要她想好的事情,別人很難勸回來。
“賽姨,我聽說黑河那疙瘩有你一個親戚?”櫻桃忽然問。
“是啊,有俺一個妹妹,好長時間沒見麵了,前一陣還捎話來,想讓咱倆過去住兩天,她家裏有房空著!”
櫻桃想了想,說:“賽姨,咱今天就去吧?”
“今天?可是我估摸著海洋今天該來了,你見見他再走。”
“不!賽姨,我就是不想見他才走的。”
賽牡丹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櫻桃的用意:“櫻桃,你的意思是……可這也不是辦法呀,瞞過今天,能瞞過明天呀?”
“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那以後呢?你以後怎麼辦?”
櫻桃含著淚,說:“賽姨,我不願意再拖累他,他有才華,早晚要離開這兒!聽說要把他調到兵團部去!”
賽牡丹想了想,又說:“可是……海洋不是個薄情寡義的人,他要知道你因為有病跟他分手,他……”
櫻桃忙說:“不不,不能讓他知道,賽姨,你答應我,一定要替我保密。”
賽牡丹禁不住流下淚來,一把把櫻桃抱在了懷裏,哭著說:“好閨女,你命咋這麼苦啊?!”
兵團部要調走喬海洋是真的,調令已經下到團部。冼大牛×看到調令,心裏有些舍不得,但他知道,到兵團部搞創作,基本上是半專業了,這對喬海洋來說,是嶄新的一條路,甚至是一條金光大道,這樣一個藝術天才,是絕不能埋沒在馬號裏的,尤其是在他冼大牛×手下!他當晚把喬海洋叫到團部,開了一瓶白酒,連誇獎帶鼓勵,喝到半夜,最後拉著喬海洋的手醉醺醺地說了一句話:今後你小子走到哪都不能忘了咱們團,忘了我這個政委冼宏韜啊!
喬海洋忘不了,他也不會離開兵團,兵團是他的家,這裏還有他心愛的姑娘櫻桃。第二天一早,他買了一條紅頭巾,去三連找櫻桃,他要告訴她自己調到兵團部的消息,和櫻桃商量結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