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佳已經對黑色西裝產生了心理陰影,走在大街上,隻要有些許黑色西裝的影像映入眼簾,她的心就會瞬間提到嗓子眼兒,一陣狂跳,既害怕又緊張的心情可以虐的她瞬間手腳酸軟。
而這一切都拜他所賜。
她始終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招了這樣的禍事。那天的事情已經在腦海中過了千遍,她試圖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匪夷所思的事,為什麼會讓自己的生活陷入恐懼和痛苦之中。……那天,她和同事李玉約好了在九江飯店吃飯,下午五點半的日光已經有些昏黃,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對著陽光那樣舒適的溫度和顏色,有些昏昏欲睡。她無聊的抬了下頭,忽然意識到斜對麵的人一直盯著自己看。
當時那個男人麵無表情看著她,那種靠在椅背上閑適的樣子讓她想起喜歡看電視的媽媽,她看電視時就是這樣的表情,麵無表情,專注非常。她會懷疑他其實是在看她背後的哪裏嗎?不,老天,任誰是她都不會有這種顧慮的,他的目光灑在你的臉上,眼睛上,即使偶爾與他對上視線,他也不讓半分。起初她還有些厭惡的迎上江浩的目光,瞪過去。一般這種情況,對方不是應該訕訕地收回自己無理的目光嗎?
為什麼他絲毫也不受影響的與她坦然對視,而且似乎還帶了些玩味的意思?最後是她被盯的坐立不安,低下了頭,眨著眼睛拚命的抑製奪路而逃衝動。……他竟然還在看,孫妙佳的心情已經亂成一片,她開始啟動自我安慰程序:這個人應該是看我像他的熟人,所以才會這樣的表情。……就讓他看吧,又不會掉塊肉,爭氣啊孫妙佳,你又沒做錯事,幹嘛要被人看的想鑽老鼠洞?……穩住,穩住。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坐在江浩對麵的男人終於注意到了朋友的異常,扭頭看了一眼,問:“你認識?”
隻聽那個人很平靜很坦然的回答說:“不認識。”
那個人又再次扭頭,帶著十二分的審視,說,“不錯,挺漂亮。”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個盯著她的男人當時什麼反應:他笑了,好像挺欣慰?輕輕地說了聲:“……是。”她覺得自己已經崩潰了,這個過程中他的目光始終沒有移開過。誰能體會她的心情,被人不溫不火地一直盯著一直盯著……這個過程有多久?她混亂的腦子完全沒有印象,最後如坐針氈的她再也堅持不下去,落荒而逃……
剛逃了沒多遠,他就追了過來,她轉過身還沒來的急驚呼就被捂著嘴按到了木質牆麵上,走廊裏昏暗的光線,黑色的陰影。忽然成了噩夢的樣子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可以對女人產生這樣大的壓力,他整個人都貼在她的身上,右手捂著她的嘴,胳膊肘平抵在牆麵上,襯衣的袖扣從黑色西裝的袖口裏露出來,蹭的她的臉生疼。左手緊攥著她的右手壓在牆麵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微偏著頭,鼻息有意無意地掃過她的耳際和頸項。他低沉的說:“不要叫,叫了,我就……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