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西的溝通很長,很艱難。
他是附近大學的大三學生,閑暇時在這兒打工。而最讓我驚訝的,小M就是這間酒吧的主人。難怪這裏這麼怪異。
小西第一次看見我,是在兩年前,當時的他還隻是一個剛進大學的新鮮人。而小叉一個人在角落默默喝酒。在酒吧這樣的人不少,不過小叉當時絕對是非常的引人注意。因為,她戴了一副墨鏡,一副足以遮住整張臉的墨鏡。被吸引的陳煜西於是利用waiter的身份假意上前詢問是否需要服務,結果被小叉銳利的眼及一番旁若無人的“愛情便便論”給震了回來。
“愛情就像便便,水一衝就再也回不來了;
愛情就像便便,來了之後擋也擋不住;
愛情就像便便,每次都一樣又不太一樣;
愛情就像便便,有時努力了很久卻隻是一個屁!”
在給予了他人如此神奇的回應後,小叉便自顧自喝酒去了,弄得小西很尷尬。不過時日久了,自然也便將這事漸漸淡忘。
可是在時隔兩個多月後,小叉又出現了。這次她不是一個人,二十隨著一大幫人一起,坐在酒吧中心處。仍然是獨自喝酒,再獨自沉醉。隻有最後那仿佛透支生命力的演唱,打動著他的心。他想,他能夠懂得她。接著,便是一段瘋狂而秘密的單戀。
他每夜每夜地尋找她的身影。跟隨。看著她微笑。看著她喝酒。看著她似貓兒般眯起雙眼拚酒的狂態。甚至是堅持出門了才躲起來狂吐的倔強。雖然她並不記得他。隔一段時間便去詢問是否需要服務的他。默默尾隨保護她的他。曾給她遞過手帕的他。
再然後,便是告白。已經無法忍受。
自然是被拒絕了的。原因,已經很顯然了。告白,也隻是仍然抑製不住那顆年輕的心髒產生的衝動。唯一值得高興的,隻有兩人終於成為朋友這件事吧。
……
“小西?”
“嗯?”
“……你們酒吧有保安嗎?”
“有啊,但是現在還沒到他們的上班時間。怎麼了?”
“哦,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叫他們趕快來的好。”我指著大廳中央那一堆人對他說道。
“……!”啊啊!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的臉可以像彩虹一樣多色彩。
“你呆在這兒,我去看看。”
環視整個酒吧,waiter裏似乎隻有他還算“強壯”。我們這些老弱婦孺還是靠邊站吧。
我伸著脖子張望了半天,可惜光線實在昏暗,這麼遠距離便看不清了。M走了過來,她一把拍向我,將我嚇了一跳!
“想看就去裏麵看。”她笑嘻嘻地看著我。
“到底出什麼事了?”看她這樣,我也放鬆了不少。
“沒什麼事。就是兩幫早就互看不順眼的人打起來了而已。”
“啊?你報警了沒?他不會有事吧?”她倒是輕描淡寫,仿佛沒事人一樣。
“嗬嗬,沒關係,他們馬上就會被擺平。”我怎麼總覺得她的眼光很詭異呢?
人堆裏不停傳來哄鬧,還有桌椅被撞翻的聲響。我有點擔心那個單純美好的男孩子。
“我…我去那邊看看。”跟M打聲招呼,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