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所有人,隻留下一個活著的人,是不是就任務結束,離開這裏?
紅色的字,應該是手指蘸著鮮血寫上去的,而且剛寫上去不久。在玻璃下麵的血水,漸漸流淌入洗手槽裏。
字快沒了,何凝煙走上前去,關上了熱水。在任何地方,資源都是寶貴的,這些熱水都是能喝的,不要輕易消耗完。
看到上麵已經變模糊的字,她伸出手摸了二把,將字徹底弄沒了,再開熱水洗了下手。這些字都是神域特有的,為了避免讓船長他們看到,產生不必要的恐慌,還是抹掉算了。
比爾站在後麵喃喃著:“這應該不是幻覺吧?”
何凝煙洗好手,關上水龍頭,轉過身:“一定是煙霧彈,如果殺了所有人才能完成任務,那麼寧可永遠活在這裏。”
萊爾猛然一笑:“是的。”
比爾也變得輕鬆起來:“這裏有吃有住,沒有吃的話,還可以去釣魚。解決掉那個殺手後,能活在這裏也行。”
確實如此,如果靠殺死隊友苟活下去,還不如住在這裏。哪怕到最後隻有十幾的活命時間,也比背著殺了隊友的陰影活一輩子強。
“這件事要和安德烈和幻境嗎?”萊爾問。
何凝煙想了想:“要,不定隻是殺了局外人。”
“殺死所有人”,有可能指的是所有人,也有可能指得是非隊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隻有對不起另外四個人了。但這四個人有可能是假的,是場景的一部分。那麼多的場景,早就分不出,哪個是真實的世界,哪個是虛假的;或者,所有的場景都是假的,如同鏡花水月。
五對四,他們有著絕對的優勢。更何況,瓦特就是個棒槌。
想到這裏,就有了點底。三個人往餐廳去,到了那裏,先解決了瓦特。不要認為對手弱就可以掉以輕心,菜鳥逆襲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正確的思想是,弱者用來先墊刀。
走到餐廳,卻沒看到瓦特,在餐桌上,留著一張紙。
萊爾拿起紙看了眼:“去舞廳。”並且轉過紙,展示出來。
是用神域文字寫的。這事情越來越奇怪了,何凝煙拿過紙看,是用鉛筆寫的。
會神域文字的除了他們三個,就是安德烈和幻境了。如果鏡子上的字有可能是任務提示,那麼寫在紙上的就是人為。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先要找到安德烈和幻境,告訴他們情況。他們兩個一定也會支持,先殺了船長他們,因為任務就是任務,總不能真的一輩子呆在這條船上,或者等死。
依照牆上的指示,很快地走到了舞廳。
安德烈和幻境,已經在那裏了。看到他們,第一話就是:“叫我們到這裏來有什麼事?”
“我們叫你們來的?”何凝煙一愣。
“不是嗎?”安德烈和幻境也是一頭霧水。
此時槍聲從舞廳上方二層響起,比爾大喊:“心!”將她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