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訥訥的說道,“我沒事!”狠狠的抹掉眼淚,我不想在小三的麵前示弱。
“走吧!”我很平靜的拉住張倩,然後轉頭對楚飛羽說,“楚飛羽,人在做天在看!我祝福你和於哲義,永遠不幸福!”
我應該罵她個狗血淋頭,而不是這麼平靜的詛咒。張倩不甘心,把楚飛羽的的十八輩的祖宗問候個遍。楚飛羽的教養良好,隻是臉發白,說不出話來。
“走了走了。”我再次拖著張倩離開,張倩還沒解氣,瞪了我一眼不肯走。
楚飛羽雙手抱臂淡淡的笑,“不過是敗家犬的哀鳴罷了!”
我的身子僵了僵,使勁拽走張倩。她說的沒錯,我們隻是在逞口舌隻能罷了。
回去的路上,我們很默契的沒有說話。我的目光一直落在車窗外,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駐足停留。
我真傻,我早就知道和他沒有結局,卻偏偏努力在一起。說到底,不過是自己的咎由自取。
不該,妄想。不該,嚐試。
他隻是我生命中的過客。
幾年後??????闊別幾年的A市,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在飛機上的不適轉眼間已經消失,我歡笑雀躍的拉著行李,張倩給了我一個暴栗,沒好氣的說,“看看鄭小米和阿嬌在哪!”
這幾年,我和張倩一直在韓國留學,朝夕相處間,給了她無限欺負我壓迫我的機會。
這麼多年了,鄭小米一點也沒變,在人群中小小的身影,很快湮沒在人潮中。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拚命的踮起腳尖。阿嬌的個子高,染了亞麻色的頭發在人群中很顯眼。張倩瞅了好多眼,又不放心自己的眼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看去。
我也有些不肯定,這牽著兩個小娃娃的美婦人是阿嬌嗎?就在我們迷茫中,“阿嬌”牽著兩個小娃娃向我們走來。
越來越近,是阿嬌!
走到眼前,阿嬌讓兩個小娃娃喊人,“快來叫阿姨!”
“阿姨!”兩個雙胞胎奶聲奶氣的同聲說道。張倩心一喜,連忙蹲下身,抱起一個。
“阿嬌,好久不見,還好嗎?”我有些激動,連聲音也顫抖。
“好不錯,你呢?”
“很好”很好,好到我差點樂不思蜀。
張倩還在逗孩子,“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陸小東(西)”
“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我是姐姐!”異口同聲。張倩有些愣住了,又問了一遍,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
阿嬌笑了笑,“這兩個丫頭都喜歡當姐姐,若是旁人問起,兩人都很默契的回答。”
鄭小米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搖搖手向我們走過去。二話不說抱住我,我被她勒得緊緊。
“好了,好了,我們找個地方聚聚!”阿嬌提議。
我們三個人齊齊喊出,“自助餐!”
大街上人潮擁擠,鄭小米一直再講著這些年的國內的發展。陸小東兄妹兩搖著阿嬌的手,奶聲奶氣的說,“媽媽,我要吃小蘋果。”
阿嬌彎下腰,摸摸兩個孩子的頭發輕哄,“你們乖乖的,晚上叫爸爸給你買好嗎?”
我愣住。
曾有個人也喜歡叫我小蘋果,喜歡摸摸我的頭發。
然後我去了韓國,漸漸習慣那裏的生活。
隻是再也沒有人叫過我小蘋果,沒有人揉亂我的頭發。
食指被緊緊握住,我低下頭,是陸小西的臉。陸小西人小鬼大,一雙遺傳阿嬌的大眼撲閃撲閃,“阿姨,你怎麼哭了?”
哭?我摸了摸臉,臉上一片濕意。
原來我想到那個人,還是會掉淚,原來我不曾忘記的記憶,隨著眼淚洶湧澎湃湧出。
小西一臉擔憂的看著我,我笑了笑,“阿姨沒事!”
“可是,阿姨,我發現有個人一直在看你!”
“看我?”
順著小西的視線,我看到了一個人。
“快去。”阿嬌推了推我的胳膊,擠眉弄眼的說,“他一直在等你!”
他向我走來,步伐很快,與我的心跳頻率一致。
他說,“我終於等到你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