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雷劈的時間短,三五下就完事,每天夜裏睡覺就跟上刑似的,弄得她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都多了幾分憔悴。
十幾秒鍾用來罵人,能夠就不錯了。
她絕倒,這樣的日子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要怎樣才能多掙些功德呢?她森森地憂桑了。
電話響起,薛無為再次來電。
孔千羽沒放在心上,懶洋洋地按下接聽鍵。玄清觀現在在玄門名聲大噪,遠比上一次玄門大比後救了一眾人性命時要受歡迎得多。
無它,他們發行的符籙,物美價廉,有求必應,使用方法甚至還包教包會,誰會不喜歡,做為總代理的薛無為幾乎一天能打八個電話,不是催收款就是催發貨。
然而這一次卻不一樣:“大佬!我做錯事了!”薛無為火急火燎地吼聲從聽筒中傳出,孔千羽皺著眉頭把手機拿遠一點。
“我還沒耳聾眼瞎呢,說吧,怎麼回事?”她打開免提。
“茅山出叛徒了。”薛無為悲憤地說。
“茅山的事,與你何幹?”紫霄觀與茅山,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夭壽哦,那叛徒叛出師門之前,從我這買了一大堆符,現在全用在茅山抓捕他的道士身上,已經一死三重傷了!”
符籙這種東西,殺傷性巨大,孔千羽沒來之前,玄門一直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
會畫符的人少,成功率更是低得嚇人,所以曆來價格居高不下,就算有那麼一兩個心術不正的,也沒有巨大的財力購置大批符籙傷人。
然而玄清觀橫空出世,一下子將符籙價格打成粉碎性骨折了,比路邊的大白菜還便宜,眾同道紛紛購買。
誰讓符籙這東西,便是再菜的菜鳥使用起來,也能發揮至少一半的實力呢。
薛無為抽成抽得手軟,賣得開心,賣得愉悅,玄清觀掙得盆滿缽滿,亮堂堂的偏殿建好了,漏雨的屋頂修葺了,供奉的雕像也鳥槍換炮,金漆更是厚厚地塗了幾遍。
唯一可能不太高興的就是三師兄,他除了打坐蘊養神魂,剩餘時間全用來畫符了,連毛筆都用禿了好幾根。
“是你自己想要掙錢的,你不畫誰畫?”每每他覺得手疼,想要撂挑子不幹時,都被孔千羽拿這話堵回來,不禁為自己以前的無知而悔恨。
如此形勢一片大好,玄清觀一枝獨秀之際,自然有人看不順眼,想挑其毛病許久了。
然後他們瞌睡遇上了枕頭,茅山出事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真正派人去抓茅山派的叛徒的,也就茅山幾個嫡係弟子,叫囂著玄清觀助紂為虐,想讓他們拿出個說法的,卻一呼百應。
嗬嗬,這是看他們一直低調發大財,覺得他們軟弱可欺了?
孔千羽勾了勾嘴角,臉上劃過一絲諷刺的笑意。